第二天早上,我到办公室办理离职手续,拉着行李,走出厂门。回头望了望这个待了一年多时间工厂,想着在这里认识的人,带着满心惆怅,踏上前往深圳的旅途。
下午一点的样子,坐着一辆公交车,到了大哥所说的地方,找了个电话亭,给大哥PP机传达我到了的消息。半小时样子,大哥过来了,先帮我把行李放进马路边工厂租用的工人宿舍,然后带我去工业区工厂所在位置。
路上,大哥告诉我,由于要走的保安还没走,所以我要先进工厂做会工人,等那人走了就可以顶上。我当时傻眼了,有心想骂他,又感觉这样不好,心情沮丧地和他去工厂办理入厂手续。
办完手续,大哥带我到保安室里,就见到熊红(我村里人)看到我满脸笑容的和我打招呼。聊了会天,知晓大哥也是在工厂做保安,还有几位老乡上夜班,正在宿舍睡觉。
快到五点半的时候,大哥带我去宿舍楼食堂吃饭。等到了食堂打到饭菜的时候,心里有些发凉。一勺水煮南瓜,混着有几块肥肉,肉皮上面还能看到黑黑的猪毛根;一勺炒大白菜,没有多少油水。重要的是没有辣椒,对于喜欢辣味的我来说,真是难以下咽。
我勉勉强强吃下饭菜,对于在这里的生活充满了悲观,估计自己在这里干不了多长时间。从莒峰出来,一个月工资丢了,现在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只好咬咬牙在这干下去看看情况。
晚上进入已安排好的宿舍,整个房间一股脚臭味,六个床铺,上下两铺,加我满满当当十二人。冲完凉洗完衣服,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没办法,在来深圳的时候,晚上还满心憧憬睡不着,到了这虽然失望,但也挡不住此时我的满心疲惫,安然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在食堂吃完两个大馒头,喝了一碗稀饭,就和老乡一起前往工厂。到了车间,在主管安排下做提挂工作。这家工厂是做电镀五金,主要电镀自行车上配件。我试着提了提挂,装上产品蛮重!而且一天工作时,都是站着不停的在两个水缸提挂进行过水,走来走去。从早上八点上班,中午、晚上半小时吃饭,上到晚上十点半下班,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不想动弹。
这样辛苦枯燥的日子上了一个多月时间,找兵叔帮忙辞工后,就买票回家去了。回家后父母也没说什么,在家日子里帮忙干着些农活。某日母亲告诉我去参加冬季征兵,就算是检不上,也能吃些大餐。我呢跑到民兵营长家报名参加选拔,他告诉我镇武装部征兵检验的时间,然后我就回家去了。
镇里兵检日子到了,在镇医院通过后,没事就去镇街机厅玩。现在街机厅在网吧出现下,生意大不如前,街机厅也买了些电脑,供人上网玩。我走到有街机的房间,买了十个铜币,开始玩起三国志来。
玩得正嗨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上中学时玩的很好的朋友张荣。
”老熊,你不是去深圳工作了?”张荣掏出一根精品白沙递给我。
”我在那做了一个月,太累!就辞工回家,回家有些时间了。哎,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深圳的?”我有些疑惑的问张荣。
”我八月初时到了东莞樟木头,按你那时候留下地址去莒峰找你,一个叫周霞的女孩告诉我你去了深圳。后来,我就去横沥进厂了。”
”哦,这样啊。哎,你不是在横沥进厂,怎么就回家了?难道是因为征兵,你才回来的?”张荣说完,我又有新的疑惑了。
”你今天兵检时看到我了吗?”说完,张荣伸出右手,手指伸直放在我面前。
我顺着张荣的手看过去,就一眼,惊得我的嘴张得大大的,”你这这是怎么搞的?手指头怎么没了?”
”就是在横沥那个厂弄的,厂里赔了五万块。我是装好磨成型时,不小心按下开关,磨具压倒手指头,就成这幅模样了。”
我看着张荣右手,三根从小手指开始,手指去了一半,心里为他感到伤心难过,”什么时候发生的?”
”九月份的事了。当时压到手指,还感觉不到疼,但到了医院后就疼起来。在那住了差不多两个月后,就回家了。”张荣笑了笑说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他现在样子,也不需要我安慰。我拍拍他肩膀,拿出游戏币分给他几个,两人开始玩起三国志来。
我们两人正玩得高兴时,又有两个中学时代好朋友,看到我们在这里,走了过来。董全当先舒军一步走到我们两人身后,猛的一拍咱两人肩膀。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他们两个,笑着让开位置,示意让董全过来玩。
我站在一旁,问起舒军:”怎么今天没去跑中巴车,有空到这里玩?”
舒军笑了笑说道:”我刚刚从车上下来,我今天替我妈卖票,刚刚她来了。我没事在街上玩,遇到董全说今天征兵,心里想着说不定你们两个家伙也回来了。过来老地方这里一瞧,果然两个家伙在这里玩的很嗨。”
我和张荣对视一眼,”哈哈”的笑起来。
几人打完街机,坐在老板提供的椅子上聊天。他们两人得知张荣的事后,唏嘘不已。然后得知我早些时候回来,埋怨我不找他们两个玩。众人一起聊聊自己所听所闻,到了下午四点多时候,董全提议去他家玩玩。
众人也没多考虑就同意了,中学时代,就经常去董全家玩。几人租了两辆摩托车,就前往董全家里。
到了董全家,他母亲热情接待。董全父亲在去年癌症死亡,还好父亲给他挣些底子,今年就盖上一栋两层楼房。董全父亲逝世,就只我那时候在外面不知道。我拍拍他肩膀,告诉他要是有困难,一定得告诉兄弟们。他点点头,回给我一个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吃饭,众人一边吹牛,一边斗起酒来,酒过三巡,四人喝的都快趴了。喝完酒,到了晚上十点。几人洗完脚,互相搀扶,摇摇晃晃走上楼梯,去楼上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董全母亲调笑我们酒量浅还猛喝。这不,她说出我们几人酒后睡觉后丑态,董全、张荣睡在地下,张荣横躺在床上,被子丢在一边,说到我时,董全母亲笑了起来。我呢,在她上洗手间时,发现我躺在洗手间地板上,推我也不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冻醒来,才回房间睡的。
我摸摸头,仔细想了想,好像模糊记忆中有这么一回事,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转移话题,聊起其他日常来。
吃完早饭,几人跑到董全村里董英家找人打字牌。他们几人玩时,我不会打字牌,闲的无聊,和董英叔伯大哥一起,但他家房里看起小电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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