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第一批四位游客坐到摇摆秋千座位上,坐稳,不要发出任何叫声,静静等待游戏结束,它会是一个安全的娱乐设施。
记住,坐稳,不要发出任何叫声!!
最后一句被重点圈画出来用黑色炭笔加粗了不少,生怕别人眼瞎看不到。
戚炤看了提示没什么表情,桃花眼转移到其他地方,运动鞋踢了牌子几下没踢动,倒是祁潇笑了一下,眼眸盛满明媚的光芒,整个人柔和下来,不像个杀“鬼”不眨眼的大魔头倒像个阳光帅气的大学生,指着秋千对着戚炤说“戚哥,你看。”
“戚哥?秦溪也是你。”他用的是肯定语气,完全没有留给祁潇辩驳的余地,说来也奇怪他在这方面的神经转动的太快了些,只需要几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断定对方的身份。
相比起“水火不容”他对“QX”更像是发现新奇事物的本能好奇与探索的欲望,说是“死敌”又夸张了些,“朋友”完全谈不上。
“戚哥真聪明,不过还是先看看他们想搞什么幺蛾子更有意思。”祁潇没有反驳,确切地说是默认,手指在黑色发从间掠过,“马甲这种东西我本来也没觉得能瞒你多久。”
戚炤顺着祁潇的手看过去,刚刚紧紧捆着李成的手松了松,从把内脏勒爆到现在不能大幅度喘气,但李成还是挣脱不开,凭借成年男人都无法挣开的束缚可见一斑,他在座位上拼命扭成蛆,五官因为剧烈挣扎变得皱巴巴面部充血。
“请各位游客进入座位。”女木偶笑着说,木头色的脸与嘴巴下方两条漆黑的线暴露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黑雾,只是这幅微笑出现在一块木头脸上惊悚程度满级,比起《死寂》里的‘比利’有过之无不及。
戚炤没有疑问,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整个人懒散地瘫坐在座位上眯着眼欣赏了一会风景,还对女木偶招了招手,配上要吃人的表情完全一副恶霸的形象。
“小姑娘,过来一下。”戚炤对着女木偶招了招手。
女木偶“…………这位游客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游戏进行到一半的途中我会有生命危险吗?”-_-
众人,木偶“……………”你莫不是在放屁!没有生命危险还玩什么?玩个球吗?
“额,这个并不清楚,您只需要做到注意事项的事就行了。”
戚炤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木偶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青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阴沉地算计,反而“清纯无辜”地看着木偶,直到对方被这种头皮发麻的眼神看得心虚,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才离开。
“可以开始了吗?”
男木偶“………可以了。”
两个玩偶对视一眼,这人不太好搞啊……
随着女木偶的一声游戏开始,秋千缓缓转动起来,老旧的螺丝在剧烈的摩擦下嘎吱嘎吱作响,器械刚开始的幅度很小,越往后越高,几乎把人甩飞出去,高空中的空气无情地拍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被两只手圈住的感觉真的不是很舒服,戚炤试着揪了揪看上去只有孩子般大的手,手发出叽的一声,另一只摸了摸被揪红的地方,跟被欺负的小朋友求安慰似的。
戚炤“………”有点可怜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纯种大坏蛋他可不会心软。
秋千越摆越高,慢慢达到了最高点,腐朽的机械因为大幅度运作坑坑咔咔的摇晃,随后噌地一声冲下来,像普通的游乐设施俯冲的幅度更大,耳边聋了一样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呼啸而过的狂风与冷空气。
“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啊啊啊!!!”
李成实在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果然圈住他的手越缩越紧,一只手贯穿了李成的胸膛,血从高空溅落,地上的玩家也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离秋千的地方远了远,不想被血从天而降溅一身。
戚炤感觉捆着自己的手松了松,黑漆漆的灰印留在白色衬衫上格外显眼,他木着脸擦了擦才发现擦不掉,为了防止自己因为暗箱操作掉下去,戚炤再次牵起了两只长长的手,打了个死结,被当成橡皮筋一样摧残拉长,手掌部位供血不足,不拼命挣断松不开的那种。
手“ ……”你不是人啊!
祁潇默默盯着被打了个死结的手,主动牵起戚炤的手,面对戚炤的死亡视线面不改色地说“我恐高。”
QX恐高?!
戚炤并没有认为祁潇说的是真话,自己正在想怎么整整这只想要害死自己的玩意儿。
其实避开死亡条件并不难,只是在已经死了一个人的情况下玩家的心态都不会太好,更容易控制不住中招,在戚炤这种奇葩身上可不会应验。
毕竟不会有第二个和他一样经历的“幸运儿”。
“QX大佬,帮个忙,看到你旁边的铁链了吗?”
祁潇看着戚炤一脸我很乖的表情,禁不住笑了“你想怎么办。”
“目测还要晃四五下到最高点,能掰动捆你的两只手吗?”
“当然,”祁潇轻轻一掰,两只手就被扯了下来,比吃饭都简单。
“等秋千升到最高点时你距离铁链不超过两米,到时候把一只手捆在铁链上,另一只手递给我。”
戚炤松开了给两只手系的死结,自己死死把住栏杆,两条长腿依靠生锈的栏杆借力向上飞跃,几乎悬在半空,只靠一只手支撑全身的重力,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口滑落到小臂以下部位,青筋毕露,和他面上的云淡风轻形成鲜明的反差。
祁潇有点担心“你要干什么?”
戚炤并没有回答,“看好时间,一,二,三!”
祁潇尽管担心,还是决定相信戚炤,抓起一只手,左脚踩在栏杆上,一个翻身挂在铁链上,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手捆在铁链上,另一只手扔向戚炤,达到完美配合。
地上的人并不知道两人想要干什么,这种堪称疯子的行为简直是在玩儿命。
“他们有病吗?”
“这是干什么啊……用这种方法不是风险更大了……?”
“这不是在找死吗?”
“死了他们几个我们是不是就安全了?”
玩家渐渐有些窃喜,愚蠢的可怕。
两个木偶却笑不出来,他们死死盯着秋千的方向,没有人气的瞳孔泛着冷冰冰的光,直觉告诉它们不对劲儿,这两个玩意儿绝对在打什么坏主意。
别看它们是整个游乐场的主人,但是上了游乐设施就是别的鬼的地盘,就算要收人头也不能平均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戚炤接过祁潇扔过来的手,绕在自己的栏杆上。
原雯雯吓的闭上眼睛,错过了绝对精彩的一幕。
祁潇绑在铁链上的手拼命地挥舞着,被狂风吹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其中一只手实在受不了歪着头从手掌中间吐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戚炤拽过绑自己的两只手,踩着手,越过祁潇的座位,勾着锁链吊在半空中,秋千上升到了最高点,猛地向下冲去,借着惯性带着黑手全部向下飞速移动。
戚炤趁着秋千往下冲,把两只手统统挂在铁链上,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三只手拼命地挥舞着,铁链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声音,戚炤踩着手,越到铁链上方,掏出水果刀,一把将刀插在铁链和柱子之间的缝隙,随后拔出刀打算回去。
祁潇站在栏杆旁,拽着将要跳下来的戚炤,“立好,铁链要松了,”
戚炤并没有在意和祁潇的距离有些太近了,扭头看着摇摇欲坠的铁链和死命动弹的手,久违的舒爽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这水果刀还挺好用,看来不只能切水果呢。
铁链子没支撑多久就砰咔一声断裂开,原雯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睁开眼直接被吓的蒙圈。
十五米高的秋千在剧烈的摇晃着,在喝醉酒的蹦迪,担当起门牌DJ的责任,其中一端固定的铁链子和柱子分裂开,劈叉一样上面有几只不停晃的手,被甩成麻花凌乱在空中飞舞。
这种荒诞现实主义的感觉不是什么时候时候都能够欣赏,让人怀疑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又或者没有一个正常人。
…………………实在太他妈的精彩,简直是科幻巨作。
木偶的表情僵了,眼前这一幕完全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脑子宕机了几分钟连接网络寻找有关知识,做出了一个统一结论,这俩人莫不是来拆台的吧。
秋千缓缓倒下,原雯雯吓的顾不上什么提示,死命地薅着两只手,掐,揪,掰,可是掰开了,原雯雯急忙跳下来,戚炤拽着祁潇的手把人搂在怀里也跳了下来。
祁潇比他高一点,这种姿势弄得他不太舒服。
轰地一声,秋千整个摔了下来,溅起一地的灰尘,木偶冷着脸看着戚炤和祁潇,“两位游客,你们破坏了游乐设施。”
“你们游乐设施的质量实在不行,我们在上面很危险的,你们还有脸说,我都没要精神损失费。”戚炤也冷着脸说,要是自己不拆了秋千,摇到一半两只鬼手一松,所有人都要玩完。
女木偶实在没有遇到过路子这么野的游客,气的整张木头脸又臭又长,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都硬。
男木偶的心态要好一点,僵着脸对玩家说“抱歉,因为游乐设施出了故障,今天的游玩到此结束,请各位立刻回到酒店。”
玩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得到一个迷茫的眼神。
这就完了?
太过于草率和简单,这就是“摸鱼”的快乐?
众人恍惚的回到酒店,尤其是原雯雯,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莫名其妙就活着下来。
怎么回事?秋千怎么就坏了?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戚炤摸了摸兜里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没有被损伤,看来这东西还挺有用的,可以用来钻空子。
祁潇看了看整个酒店,瞳孔收缩,胸口放着的鸢尾重新出现在手掌中间,缭绕的雾气只有他一人能注意到,“戚哥,你有看到现在的摆设和昨晚有什么区别吗?”
戚炤仔细看了看房间的布局“整个酒店的布局和之前不一样,房子整体颠倒过来。”
“是左右颠倒了。”祁潇说完自顾自地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戚炤,他不喜欢喝温水,跟吃药一样难受。
“你为什么总是递给我水?”戚炤对这个事很有疑惑,喝太多对行动不方便。
“怕你渴。”
“…………”这个理由怎么想怎么怪异,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几天不喝水也是常有的事,哪儿会这么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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