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翼阵,倘若敌军在我军后方,便可形成包围。所以后方有没有人?”
“若有如何?若没有又如何呢?”
……
“观阵,它攻守兼备,倘攻,不论是左右还是中,都会遭到包抄。若绕道后或有生机,但也不尽然。”
“既不可进,那便衡量兵力军备,退守龟甲阵。不过这天下法阵虽相生相克,却不是能立足不败之地的。”
“这世上比我聪慧者有许多,比我骁勇者亦然。可聪慧骁勇不能定成败。”
“比如,布鹤翼阵者不能灵活运用双翼可能会败,但若在箭矢充足时认死理偏要耗死我们,我们就会输。”
“因此,破阵之道,还应结合各方动向条件来思考。不是你拿来阵法我便能给你们完美答复的。”
……
荷风院屋檐下,隽斯背对镶边粉花窗,着暗红纹蛟朝服,被两个求知若渴的人满眼敬慕星光地望着,含笑。
侍茶怔愣片刻,暗自冷哼一声,离开。
还道隽国师是何等英豪?
原来也是帮着那盛宠的柳萋萋!原来也是同权势滔天的沈家兄弟交好!
鲜衣怒马,少年意气。
君艳独绝,世无其二!
呸!真是所传多谣言!
……
“还有旁事吗?没有我先告辞了?”
“隽国师,先前的事,是沈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向您道歉。”
“无妨。我去一趟止澜居。”
沈务之目送隽斯离去,挑眉问沈岸:“泊舟先才为何道歉呢?”
“技不如人,还出言不逊,我该道歉。我用此阵为难人,国师却真心为我解答教我破阵,是我小人。”沈岸皱眉,“不过大哥,你知道什么叫龟甲阵吗?我是从未听过,却也无颜多问。”
“大抵是,我们前辈教的……止,止澜居?你不是,把敬武公主的手废了?”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的朋友还会为了宋凝……”
“泊舟,隽斯要真顾我情面,就不会当初害得你险些瞎了眼,躲躲吧。”沈务之叹道,“唉——这叫什么事。”
事实上,隽斯只是查看了下伤势,然后极其镇静温和地分析并解决问题。
“首先呢,筋脉断裂,不是说你的手就废了,它可以通过缝合治愈。但我对缝合不擅长,如果你希望你的手好起来,就请你找一位绣工好的姑娘帮我吧。”
“宋将军,你不想治好你的手吗?”
隽国师是唯一一个不叫将军夫人的人。
“治好了又能怎么样呢?”
敬武公主的笑容不似从前肆意。
但仍像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株血莲。
那样好看的女子,那样好看的女子。
隽斯沉默片刻,望着对方:“我想你会喜欢拿起枪的感觉。”
“世上怎么会有像你这般活着的人呢?”
隽斯笑弯起眼:“那这不就见到了。”
沈岸本是走到门口,男子汉大丈夫,躲绝不是他沈泊舟的性格。
可听着他夫人的笑,他的心弦被扣动。
他狼狈地想躲开,逃离这里。
隽斯听着动静,缓缓敛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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