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败北,为什么不是他们远赴大魏前来赔礼,反而要我们的姑娘远嫁?”
“那你想怎么样?你还想让人家王子来下跪,说不如你隽斯,求娶郡主吗?”
“求娶?他不该入赘吗?”
“我的国师呐!你怎么看不明白呢!”
“兹事体大,其实陛下也不愿意把郡主送过去。但是十万大军折在边境,虽然您能改变局势,但此时不宜再……”
“这种有野心的人不该做西戎的王。”
隽斯可谓容颜如玉,但语气稍冷。
当年所有人都笑国师看不明白。
“朝芸郡主是不会同意的!”
“不是每个人都是太平长公主、晋阳公主、延庆公主那样的。就像,像……”
孙麒白满脸纠结地解释,那一张漂亮的娃娃脸显得这人乖顺十足,
“像宋将军救下沈将军,掰扯不清天下大事与儿女情长孰轻孰重。”
“那就不劳郡主掰扯了。我们帮郡主,快刀斩乱麻。”
当年诸臣包括孙麒白都没有答应伤人。
可是两年后,还不是照着国师的话办?
……
那些年的难眠夜晚里,还有次除夕夜。
那晚隽斯拿着一盒紫檀木签让他来抽。
军中火堆和兄弟们的笑让他心里暖和。
“罗将军,除夕快乐。”
红焰照霜颜,在人心头落了一摊初雪。
可惜,这并不是谁独一份的温柔。
“项将军,除夕快乐。”
“国师还会算命解签?”
“我不会的。”隽斯笑得真诚,“我是靠这双眼睛来占卜命运的,普通人。”
项少玮抽出一根签子,沾着药香,他看了眼:“是如鱼得水的上上签。”
……
那年所有人都忙着嘲笑,慌着漠然。
只有隽斯眼亮若繁星,仔细地把那房子前后打量地清清楚楚,看过花圃屋内。
隽斯白衣清寒,却温温柔柔地问:“你也喜欢小动物吗?”
这个人是真的在用眼睛用心去占卜啊。
最是无情却也最是心软的,魏国国师。
……
项少玮拍桌而起,决定原谅隽斯。
他们的兄弟情,不能因为这样一个死人而荒废,尽管那是他的恩人……
可在战场上,隽斯不也舍命护过他?
这破离间计才上演一天,就被,心软成一摊水的项将军给自我攻破。
尤其是他听说他们隽国师掉泪以后……
他急匆匆地闯进宫给他的朋友赔不是。
赵承罡:“呵。”我们的担心真多余。
孙麒白:“呵。”你还是绿林英雄吗?
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劲呢?
……
“罗将军,你陪我去接郡主吧。”
隽斯带着诱哄,站在罗霖侧面,开口,
“将军的罗刹金刀必能让那蛮夷小王,闻风丧胆,跪着把我们郡主送回来。”
“你怎不找赵将军?他天生神力。”
罗霖不咸不淡地抬眼,回绝对方。
“孙将军,孙将军的方天画戟……”
“国师,你夸我也没用,陛下他命我去西河南官道剿盐匪。”
“咳,镇国公,严国公,要不您……”
“你这娃怎么回事?我一把老骨头了!”
“我是说,让令公子……”
“我娃大的去了边疆,小的还吃奶呢!”
“徐郎将……”
“不瞒国师,小臣也不愿走这一遭。”
徐郎将连忙求着给小祸害行礼。
……
“赵将军,赵将军……”
“老子差点被皇后跟那个侧妃毒死,你咋不救老子?你干嘛呢?”
“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他,你要气死老子吗?……我跟你一块飞,隽斯。”
“自身难保。”
“隽斯,不行!你不能扔下老子。”
“我要去奉远,接朝芸郡主。”
“去奉远?!你自己去吧。”
兄弟也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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