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悄然降临了,城堡的四周却很安静。
时钟白日果然睡了过去,此时醒来,天幕已经黑了,屋子里点着盏燃灯,昏黄的灯光在静静燃烧着,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影。
仿佛这盏灯自天黑伊始就为他而燃着。
药效似乎发挥出来了,时钟日间那一睡,此时醒来已经出了一身的黏腻。与之想对比的是,自己的精神头似乎变足了不少。
应该是白日睡得过多的缘故吧,眼下他是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
哗啦一下,屋子的门扇被打开,时钟探步出来,着一身黏腻的亵衣,极目看向门两边的走廊。
这座奈落之城的内部,比起初见时要安静不少,也寂寞得多。
夜色阒静,白日的病弱随着瞌睡化成了身上黏腻的汗渍,夜风一吹,竟然无端中有些发冷。
走在廊中,好在月色漾人,还能看清脚下的路来,庭院很大,一条细碎的鹅卵石零乱地铺成一条胳膊宽的路来。
走在石路两边还可见那些绿色植被的暗影投射在庭院的角角落落里,像是里面潜藏了一个又一个的怪物。
从昨日醒来,就一直没有见到奈落,此时周围各处,除了自己所憩的屋子中那一星灯火,竟然什么也没有。
奈落,难道是在躲着自己。
走至庭院外边,只感觉一层乳状的粘膜似的东西,从身体中穿过,时钟转过身来,刚刚,那是结界?
正当时钟发愣之际,一只蓝色的绚烂的蝴蝶,蹁跹着舞动月色的光影,撒下点点星辉,落在了时钟的鬓角间。
时钟:“小王八,我还在想你躲到哪儿去了……”
那蝴蝶触须舞动,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时钟:“没躲?”时钟看着仰面看向那月辉,目中流露出惆怅的意味来,“我倒宁愿你躲哪儿去了,会躲有时候也很,幸运啊……”
这间房间很暗,月光也只是透过缝隙漏下点点,好似房间的主人不喜欢光明的,温暖的东西,而更倾向于黑暗里的静坐冥想。
此时这半黑的屋中正有两个人。
白发萝莉手中正抬着一面莹亮的圆镜,紫色和服的男人却半翘起一边的腿,右手摩挲着一颗缺陷一小块的灰色玉石,搭在翘起来的那边腿上,眸色湛然,似乎在欣赏自己的这副妖媚相。
然而下一秒他的双眸又涌动起了一丝波澜。
奈落:“呵,会躲?你能躲到哪儿去呢,时钟……”
那镜子中,一个少年,鬓角簪蝶,月光撒在他脸上,像是给他铺了一层梦幻的柔辉,使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柔软而……易碎。
奈落注目的好一会儿,蓦地停下了右手间那正在摩挲的玉石,有些受不住地撇开了头。
奈落: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问道:“神乐,让你准备的东西,好了么?”
一片羽毛坠落在这居室里,无端中一阵风微扬,一个红衣女子一身碎花,眼尾微勾,双手中似乎托了一块什么东西,恭敬地将他递在奈落身前。
神乐:“准备好了。”
奈落:“很好。”
而与此同时,镜中的那个人影又低下头来继续行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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