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宿飞飞,爸妈忙你不是不知道,能少给阿婆惹点事吗?她那么大年纪,又不会处理这些事,最后还得我来办。”
“今天一大早我班主任就说阿婆叫我回家,我马不停蹄地从潭口赶回来,一上午没上课来处理你这事,我要会考了,没时间管你,你就不懂得安分点吗?”
我说了半天,身后却是一点声音都没。
“说话!哑巴啊你。”
“哦…”
“哦,你还哦。”要不是现在在小毛驴上,我都得揍他。
“说说吧,什么时候的事情。”
又是许久,他还是不说话,我无奈,接着自己的讲下去。
“你才多大啊,姐知道,喜欢一个女孩子很正常,姐也不想让你像我一样,母胎solo16年没碰过异性的手。”
“但是,你这活生生把一个女孩子逼到那个程度上,是不对的,她说什么,要为了你们的爱情自杀?”
“自杀这不是件小事情,你当时也在场,她要是死了你就是故意杀人,你知道吗?这是犯法的,你没蹲个大几年,你出不来。”
“等你出来都已经成年了,没有文凭,没有社会阅历,还有案底,你这辈子就毁在那了!”
“其次,如果一个拥有无限青春的女孩子,就被你毁了,你这辈子不会意难平吗?你将来会恨自己没代替她去死。”
我一个大拐弯,冲到便利店门口,停车。
“要吃什么自己拿。”
想了想就觉得自己太阔绰,赶紧开口:“收敛点,姐很穷。”
看到酒架上的清酒,我瞟了一眼价钱,果断选择打开旁边的冰柜,拿了瓶乌苏和雪碧出来,去结账。一旁的小孩什么也没拿,直溜溜的眼睛直瞅着我。
我把雪碧往他身上搁:“小孩不能喝酒。”
“你也...”
我攥着他在拐了了个弯,寻个宽敞的地方蹲,正对着三中的大门。
“那不一样,我就差两年就成年了,你还早得很,大不了我成年后少喝两年。”
“我也只剩四年了。”他在那嘟嘟,我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他抿了口雪碧,问我:“你不回学校吗?”
“我请了一天的假,今天陪你玩。”
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不知道现在在想什么,良久,他问我,他说:“姐,你有什么想做的疯狂的我们不能做的事情吗?”
emmmm,我承认自己确实很认真地想了想,就回答他:“做一个不良少女,抽烟喝酒烫头染发纹身?逃学逃课?还有...考试考个大鸭蛋?”
他很鄙夷地嗤笑了一下:“姐姐真是平凡。”
“那没办法,江西养出的好花朵只为党做贡献,不过,确实是平庸了,谁让我是农民嘞?”
“那姐姐的梦想呢?”
“游历吧…”
“是像里登布洛克一样,还是像三毛,余秋雨?”
我笑了一下:“你姐哪有这么高的风尚?不过是想走一遍他们的路而已。”
“那就选考古专业。”
“爸妈不会同意的。”我酌下一口酒,看着三中的大门:“那你嘞?”
他没回答,时间过了很久,在我要把三中的大门盯成清华的哈佛的斯坦福的大门时,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淡淡的吐了两个字。
我震惊地看着他荡开笑意又被发丝遮住的眼睛,深深地咽了口口水。
“小孩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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