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10）

“阿絮，阿絮。”蒋辰月挣扎，无奈力气太弱，尽管已经满头大汗，也没有挣脱半分。

方絮看她这样，也于心不忍，他不能教他带走辰月。

方絮推开方云蓝，迅速跳到棍子前，拿起棍子，在空中翻一圈，随后一棍子朝他背上打过去，本想偷袭一下，却被嘉月抢先一步，用轻功移到他的背后，给了他一脚，手里头的棍子直接搁到自己胸前，落到地上。

整个肋骨仿佛要断裂，他抬头看向辰月，她已经哭哑嗓子，嘴里却仍旧叫唤他的名字。

辰月再一次咬嘉月的手臂，可这次他怎么都不松手，就算鲜血从她的嘴里流出来，他只是面露难色，全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已经松过一次，不能有第二次。

“辰月，你知道我舍不得打你，可你也别过分。”蒋嘉月一步步往后退，此地不宜久留，等方家来人，就更带不走辰月。他可以大闹方家，可是这样肯定带不走辰月，他要的只是带走她，带着她离开这儿，离开方絮。

“阿絮。”辰月已经精疲力尽，最后叫唤一声她的名字，昏迷了过去。偏巧，这时候月夕赶过来，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用小小的身躯去撞向嘉月，可她哪里能伤到嘉月。嘉月回头睥睨一眼她，随后一脚将其踹开，毫不心软。

月夕年纪尚小，这样的伤害对她来说无疑是重伤，她倒在地上，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

方云蓝见状，不敢置信看一眼嘉月，本以为方絮已经够狠毒。这个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竟然对一个小女孩，拳脚相向，还是自己亲自动手。她赶忙跌跌撞撞跑过去，抱住她，并大喊：“来人呐，快来人。”她轻拍月夕的小脸颊，略微冰冷，哭喊，“别死，别死。”

“月夕。”方絮也叫唤了一句。可只是这一句，没把月夕叫醒，反而把辰月叫醒。

辰月似乎害怕什么，她缓缓睁开眼睛，使出浑身解数，咬住他伤口，狠狠拉扯。可是意料之外，嘉月还是不放手，就算脸上因为疼痛而涨红，他抱着她的手一刻不放松。

“辰月，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你知不知道？”嘉月的话忽然软下来，把人更搂紧，这时候，方絮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哭了。嘉月看一眼方絮，眼里的愤懑一闪而过，他说，“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只要是你。莺时，乞丐，哪怕是我妹妹，哪怕遗臭万年，我也想娶你。我一点也不介意你跟方絮有过什么，就算你真的爱他，一颗心思都在他身上也没有关系。就算……就算你背着我与他幽会，哪怕同房，我依然没有关系。只要你在我面前的时候，嘴里念叨的只有我一个人。”

“可你还是凌辱了我。”蒋辰月苦笑，“你要的是我这一整个人，要我与你纠缠，为你传宗接代。这才是你想要的。”

“那是你，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提方絮。”嘉月说道他名字时候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人咀嚼掉。

“堂姐出嫁那一个夜晚，我什么也没说。我甚至昏迷，你也不曾放过我。”

“蒋嘉月，你太过分了！”方絮听辰月这么说，一字一句都跟银针，刺入他的心里一样疼痛。他不忍心去看辰月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是从容，痛苦，还是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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