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4）

吕姑洗倒是听辰月的话，立即应下来。可是蒋嘉月的脸上就瞬间布满阴霾，他看着远去的吕姑洗和月夕，低沉地对自己父亲说，叫他去催促一下厨房，可他父亲不走，说已经吩咐厨子吃的弄好了，就送来，不必跑这一趟。

“父亲，我有些话想单独跟辰月说，您在场，实在不方便 ”

“行。”蒋雩风点头，还是不放心，嘱咐他，“辰月心有所属，便遂了她。”

“自然，我可疼爱辰月，只要她说，我都会去做，碧落黄泉，天上人间。”

蒋雩风虽有不放心，可蒋嘉月已经下了逐客令，也还是不愿意待在这里。他走出房间，也顺带关上门，他知道自己在助纣为虐。他懊恼，可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纵然他再有不是，也不能坏了他的名声。

看着蒋雩风把门关上。蒋嘉月看着依偎在自己肩上，气喘吁吁的辰月，也心疼，可是想到她这样子还惦念方絮，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再做方才的事情，只是看似轻飘飘地问她：“还心心念念你那个小情郎？”

“哥，我……”她打了个寒颤，身子不自觉往后缩。

“叫什么哥，多难听，叫我夫君，也可以叫我小相公。小娘子。”蒋嘉月学着方絮调侃她的语气，可是她并不喜欢。

“可……”

“可什么？我可是会生气的。你在外面可是阿絮阿絮叫他，去年在酒宴上，你可还是叫了他小相公。”嘉月说话逐渐咬牙切齿。

“我都不记得了。”辰月已经完全不记得酒宴上的事情了，尤其是这两天后，她已经忘记了许多事情，只记得她的哥哥强迫她，要她怀上他的种。

“你最好都忘了，关于他的所有事情，你最好都忘掉，一干二净。”

蒋辰月咬咬牙，还是答应下来，“好。”

随后蒋嘉月在她的额头上青碰一下，笑说，“别难过有我呢，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哥……”蒋辰月只是轻声叫一句，就被他狠狠瞪一眼，不得不闭嘴。她宁愿不叫他，也不想叫他夫君。

蒋嘉月倒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勉强她，以后有的是机会，他也不着急。

蒋辰月吃过饭后，正骨郎中也来了，他帮辰月正骨后，只是简单说了句就离开了。月夕给了他银两，又看着房里的辰月，似乎比她去辰月阁之前更无精打采。

辰月召唤她进去，又叫嘉月出去，可是嘉月不出去，就是要听，还说要日日夜夜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还故意跟父母说，害怕她又受伤。可除了吕姑洗，都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

“娘。”半晌后，蒋辰月还是问了出来，“他呢？”

“他回去了。”吕姑洗看着她，总觉得这病，除了身体上，还有心上，“他说等姜氏出殡，除了身上晦气，再来寻你。”她叹口气，“方絮虽坏，可对你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爱。”

“不然我那样伤他，他也不怪我，便是所有人说我害死她娘，他也护我。”蒋辰月说时，不自觉笑了。他想起那时候方絮跪在地方跟她道歉，想起在辰月阁自己如何伤害他，他也不还手。

吕姑洗走到她身旁，半蹲下，拉住她的手，说，“等他守孝后，我下聘，叫你娶他过门，我怕你嫁过去，他们欺负你。”

“娘说笑了，我怎么会嫁给他。”这话是故意说给嘉月听的，他怕嘉月去找方絮麻烦。更不想他在自己面前辱骂方絮，最不想就是对她行礼时候，一直叫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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