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酒令（上）

“怎不知，方公子还会说甜言蜜语，你可有对你们家小云儿说过。”，她故意看向方云蓝，此时方云蓝怒不敢言，委屈的泪水在眼里转悠悠，小脸颊气的通红，逗笑了蒋辰月。只听她嗤笑一声，道，“方公子莫不是从未与小云儿说过此类甜言，那可真是悲哀。小云儿可不得羡煞，嫉妒死我。瞧瞧你那红彤彤的小脸颊，跟小猴子的屁股似的，那通红的眼睛下边还挂着泪珠，就好似晴朗的晚边要落的雨。”

“辰月，你真以为自己能上枝头就是凤凰吗？可笑，你生来卑贱，骨子里……”

只听一声“砰”，连带着椅子，方云蓝摔到地上。她不敢相信看着趾高气昂的方絮，不知何时他松开了蒋辰月，更不知何时他站了起来，并把自己踹在地上。

正在见红时段的方云蓝的小腹，被方絮狠狠踹了一脚。她捂着肚子，撑着桌子吃力站起，她狼狈不堪。大家伙似乎都在看着这出丑戏，除了蒋辰月。

蒋辰月甩了方絮一记耳光，倒是把方絮打了个懵。方絮欲言又止，他蹙眉，看着面露难色的蒋辰月，他竟生不起气来，反而连连赔不是：“小娘子，莫要生气。只是她的言语有辱小娘子的意思，我心里头难受得很，就控制不住自己。况且，我为小娘子出气，你为何要对我发气？”

蒋辰月不理会他，走到方云蓝身旁，目不转睛看着她的腹部，好声好气道：“我带你去我房间，过会儿我去打热水来给你敷一下肚子。天寒，本就该注意身子。”蒋辰月有兰浸溪的温柔，她的倔强，她的容貌。

“惺惺作态。”

“随你怎么说。你要时刻记住，若方絮当真爱我，即便我是一个老太婆，他也爱我。”蒋辰月把她扶上自己的床边坐下，自己便蹲下给她拖鞋，“你生来就比我高贵，比我漂亮。方絮会如此对你，并非你没有魅力，只是你的魅力对他而言，无用。”

“对他而言，无用？”她冷笑，她待在方絮身旁这么些年，方絮待她是人是畜生，她心中自是明了。可心里头念念不忘，方絮的一个笑容，一句问候，她贪恋。

“何必在意他？在旁人面前全然不顾及你的颜面，你这般自取其辱，所图为何？”

“无所图，无所求。便是待在他的身旁而已。我也不愿如此，可舍不得他。打小时候就他一人愿意听我说话，愿意尊重我的意见，愿意保护我。”方云蓝躺上床，被蒋辰月盖上棉被，她双手捏住棉被，微微颤颤，“方絮见你时，眼眸里尽是温柔。他把所有的温柔尽数给了你一个人。可他见我，那眸底的嫌弃厌恶，让我不得不望而远之。我多想他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对我说那些情话。”

“我去给你取来热水与毛巾。你好好休息，莫要想太多无用之事。我不爱他。”

“可他爱你。”方云蓝怒吼一句，便无了声音。她不敢去看蒋辰月脸上的表情，她怕见到她脸上的惊讶与怀疑。

蒋辰月面不改色，她只是撇下一句：“我不爱他，我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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