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此番外为钟邵阳视角)
我叫钟邵阳,我有一个发小,他叫温思源,我们两个从小学开始就认识了。他父亲是一位军人,在执行一次任务时为解救队友而中枪身亡,他父亲殉职的那年他十二岁。他母亲是一位心外科大夫,在某次出国进行学术交流时被他父亲打击过的几名贩毒份子杀害,不过那几名贩毒份子在杀害她母亲后被捕入狱。他母亲死的那年,他十四岁。
因为我母亲与他母亲是好友,所以在得知他母亲也去世后就收养了他。于是,我们成了兄弟。我经常叫他阿源,他也不反对我叫他阿源。他也经常叫我邵阳哥,我也随他这么叫。
虽说我和他不是亲兄弟,但我们从小建立起的感情却不亚于亲兄弟,甚至比亲兄弟还亲。我俩上高中后,还是在同一个班,所以我俩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但是,我俩的高中同学中,有一个人很特别,他比我们都小,他叫沈秋延,而且据说他初二时跳了一极。他就是我们的班长,他虽说是个学霸,但是他的性子却很冷漠。
我当时就来了兴趣,想和他交个朋友。终于,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我和他成了朋友,当然,阿源也很他相处的很好。从此,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我们做什么事都在一块,巧的是他就住我们楼上,所以我们每天都一起上下学。
我们高中毕业后,我因为一些原因而报考了师范大学,而沈秋廷则是因为热爱教师这份职业才报考的。但思源却是报考了本市的一所医学院,我和沈秋延去问他为什么时,他和我们说了一句话,就是“因为热爱,因为我逝去的妈妈…”他说这句话时,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后来,我和沈秋延回了母校工作,他则参加了对抗灾害的医疗队去帮助隔壁城市人手不够的医院。我和沈秋延都认为思源他能平安的回来,可是天不如人愿,他回来后得了心肌梗塞,那是一种急性心脏病。后来我和秋延陪着他住院,他做手术时因为沈秋廷要给学生们上课,所以我没让他过来。
可思源做完支架手术后出现了心力衰竭,也就是心衰,被送去抢救了。我不得已才打电话叫沈秋延过来医院,他赶来医院后就和我一起等待,等待的整个过程的气氛都很压抑。我俩都很担心思源他的安危,但我们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的祈祷上天,让老天开开眼,保佑他平安无事。
但奈何老天不开眼,阿源他还是去世了。在江医生跟我俩宣布阿源走了的消息时,我的心情是十分复杂,悲痛的。那一刻,我终是没忍住,还是哭了出来。我用手捂着我的脸,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狼狈的样子。
但我不信邪,求江医生再救救他,我不断安慰我自己,告诉我自己阿源没死,阿源没死!他只是在睡觉,等他睡够了就自然会醒了。可江医生却再次对我俩说,说他已经死了,说人死不能复生,让我俩节哀顺变。可我还是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忍心丢下我们自己就这么走了,我多么希望他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我多么希望他只是在睡觉,等他睡醒了,他就能留在我身边。
我想,我是自私的,毕竟阿源确实死了,死在了手术室,我怎么可能再让他活过来。他死后,应该会去与他的亲生父母团聚吧,那他是不是解脱了?是不是已经永远逃离了病痛的折磨?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不停的哭,妄想他看见我这样就能醒过来。可我错了,他已经死了,再也看不见我了,我也再也看不到他了。
就在我自我安慰时,沈秋延向我走来,他对我说,说他已经联系了火葬场,让我签字,让我学会放手。可他自己不也无法做到镇定吗?他跟我说这些话时整个人都在抖,眼泪不断往外流。字,我签了。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放手,我尽量让我自己别去想这件事。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他可是陪我一起走过了将近十五年的岁月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沈秋延又和我说,说他已经向学校帮我请了一星期的假,让我好好冷静,但我做不到。在那一个星期里,我天天跑去埋葬阿源的地方,每次都拿上一些他喜欢吃的东西和他喜欢的花去看他。坐在那和他聊天,但他再也听不见了。我经常在那一坐就是1小时,一坐就是一下午。沈秋延每天下班后就会来这陪我,来看看阿源,每次来都时手里都会拿一束白玫瑰给阿源,那是阿源生前就喜欢的花,
每天晚上我都劝我自己学会放手,但我实在做不到。我总是会忍不住的去回想他去世的那一天,他去世的那天,天下起了小雨,一下就是1小时。我的脑海里也会不断响起他叫我“邵阳”和“邵阳哥”的声音。他的样子也总会浮现在我眼前。
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一次次的给我希望,又一次次的把你给我的希望浇灭,只给我留下失望。
阿源啊,你说,我真的能放的下你吗?你真的,真的忍心离开我们吗…
(作者有话说:之后会出另外两个人的番外哦~而且每篇番外都会有不同的细节来暗示为什么他们三的感情为什么那么好的原因~需要读者宝贝们自己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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