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1937年，12月1日，日军大本营下达“大陆第8号令”，命令华中方面军与海军协同，兵分三路，攻占南京。12月8日，日军占领了南京的所有外围阵地，形成了对南京的三面包围。12月10日，日军对南京发动了总攻。

日军指挥所中，面对中国军队依旧顽强坚守，陆军大将松井石根正与手下谋划攻城之事，而竹下俊此时也踏入了营帐之中。

“总司令阁下，我有一个主意。请允许我临时组建一支特战队，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抢占城墙，为我军攻城赢取时间。”（日语）

竹下俊目光森冷坚定，他来到地图前，冷静不带一丝犹豫地道出自己的作战计划。回忆他曾游历南京时看见承载着厚重历史的古老城墙，他准备趁夜色拓宽南京城墙下的下水沟，由此潜入南京。松井石根觉得此计可行，立即拍板决定准许竹下俊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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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过去的一切警醒着周卫国，正专注面前敌人的他，心口陡然作痛，回头望向南京城，城内的天空上竟划过一枚刺眼的信号弹。

“卫国……莫非南京城……”

“破了！萧雅！”

南京城被攻破，撤退的电报姗姗来迟，军心大乱，驻守阵地的士兵在动摇下已然扛不住落下的炮弹只得四散撤退。

“能喘气的都跟我走！”

周卫国回头想顾及手下将士，一发炮弹掉落在他身边，他急忙摁住身边的方胜利与徐虎。炸弹爆炸，沙石四溅，硝烟散去，日军已经攻上了阵地。

在夜色的掩护下，周卫国三人有惊无险地撤离了阵地。城门口，百姓蜂拥而至、仓惶逃离。周卫国奋力穿过拥挤的人潮，他要回城里，他要确保萧雅离开。

“卫国等我！”

“团长等我！”

看着两个出生入死的弟兄依旧不顾危险，愿意跟着他，周卫国是感动，可更多的是害怕。

“疯啦！都给我走！”

方胜利知道周卫国的性子，也不与他多废话，拉着急忙进城。

“等你带着你媳妇儿和咱们安全撤离，你再来训斥我也不迟！是不是徐虎！”

“是，这回我还是听营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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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打乱，医疗队必须自行出城，医护人员尽量装着贵重更是救命的药品。枪声越来越近，她们的手脚愈渐慌乱起来。

“另外的医疗队已经通知出城了！咱们快走吧！”

萧雅背起医药箱，走在队伍最后，望着漆黑的街景，她想留下等周卫国，但是，再转头看着大家恐惧无措的背影。她停住脚步，拿出了周卫国临行前送她的勃朗宁，打开保险，握着手枪，走到了最前面。

“萧医生，您……”

“我有枪，你们……可以跟在我后面……”

出了女四中，萧雅挡在她们身前，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走在充满危险的街道。拐角处，萧雅拦着大家，果然一队日军从前面一条街跑过。

萧雅不敢冒然前进，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萧雅立即转身瞄准，不过她没有扣动扳机，因为来者身形，撑起了她的希望。

“萧雅！”

周卫国轻声唤道，萧雅终于可以放下手中的枪。

“阿文，你回来了！”

不能停留，周卫国握住萧雅的手，与身后的医护人员道

“跟我们走！”

众人朝着未攻破的城门跑去，可窜动的人影却吸引到了一队日军。

枪声再度传来，随着一名医生腿部中弹传来的尖叫声。周卫国三人立即持枪保护着她们。

“萧雅，带她们走！”

周卫国的喊声如同冰雪，瞬间清醒了隐秘夜色之中的日军军官的神智。

“萧雅……卫国君？”（日语）

身边士兵举枪射击，不等竹下俊阻拦，扣动扳机的同时，对面传来一声绝望的叫喊。

“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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