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一直都能这么乖那便好了。”时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呓语道。
傅琴书在他臂弯处睡得很熟,呼吸平缓均匀。
“我该拿你怎么办?”千方百计都不如他一句欢喜。
时玄近日安全感匮乏,傅琴书上次血溅当场之后,到现在仍心有余悸,再到后来他钻狗洞,现如今,他表现更是谨小慎微,生怕他再一次跑掉离开他,更怕永远失去他。
半夜忽惊坐起,身侧因摸不到他而恐惧爬满了全身。
屋里昏暗但依稀可见床最里边那个身影,他终于舒了口气,不知何时,傅琴书脱离了他的臂弯滚到了床的最里边,背对着他侧卧而眠。
时玄重新躺下,往他那边挪了好大一截,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全部贴在他身上,搂着他才能好眠。
被恐慌狠狠捉弄了一遭,眼下困意均被吓跑,眼睛在黑暗里异常的明亮,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的后脖颈,隐隐露出一些其他因素出来。
只有傅琴书熟睡了之后才不会抗拒他,才会乖乖听话任由抱在怀里。
他很自私也很贪婪,如果可以,他想将整个宫殿均用黑布包裹起来,他也能永远在他怀里熟睡。
最终还是没忍住,一点点靠近他,微凉的嘴唇贴近他后脖,他的贪婪永无下限,甚至觉得这样也满足不了他。
伸出湿润的舌头舔吸,力道不由得加重。
傅琴书迷迷糊糊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后脖子上面,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又睡了过去。
时玄内心生出一种紧张刺激感,缓缓将他身体扳过来,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以下内容自行脑补……
昨夜狂风暴雨,乃至到了午时傅琴书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时玄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他想让其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傅琴书指尖动了动,悠悠转醒,看到他之后毅然决然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他都算是便宜他的。
见他醒了时玄上前哄道:“雨思,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傅琴书一个字都懒得出口,抬手捂住了耳朵,生怕多听一秒他耳朵就被弄脏了。
时玄伸手将他手放下来,握在手里,“雨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不管你打多重亦或是把我打成猪头我都不会介意。”
傅琴书使劲将手抽出来,指向门口,冷言道:“出去!”
“雨思。”时玄不死心地又唤了声。
“滚出去!”
这次是傅琴书坐起来怒瞪着他出口的,周身散发着冷气,好似要将整个屋子都冻住。
傅琴书语气强硬,向来说一不二,对他也是没有办法。
时玄情绪低落起身哦了声就出去了,在他还未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傅琴书叫住了他,以为是回心转意原谅他了,顿时满脸欢喜。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把他们牵走!我都这样了,还怕我跑了吗?”
时玄余光扫到外面站着的守卫,随后道:“雨思不喜欢,那我就将他们调走。”
傅琴书闻后重新躺回床上,将被子上拉蒙住了脑袋,看样子是不打算再理会他了。
等房间彻底安静下来之后,他将被子掀开一条缝往外查探一番,确定时玄已经走了,这才露出头来。
这时,他唤来小翠并吩咐道:“我要睡会儿,若是时玄来,就让他等我醒了再说。”
小翠明白,俯身行礼后退下。
他早已收买了衙役,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快走快走!”
那些衙役手里拿着鞭子装腔作势,时不时挥舞着吓那些人。
傅琴书被人猛地往前推了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前面那人身上。
他出来之前脸上涂满了脏泥,有的已经干涸结了块,这幅样子怎么可能还会认得出?
傅琴书一边要警觉提防着时玄突然冒出来,又要观察这里都有哪些人。
他的手腕脚踝均被链子束缚住,前边那些人走得慢的话猛的一推就会扯到手腕,引得发出一阵链子摩擦地面的哗哗声。
他没细问究竟要流放往哪里,不过看样子,他们在往南走。
傅琴书心里既紧张又害怕,无数次在心里叫嚣走快一些。
眼看着终于要出城,城门一群人貌似在议论着什么,手里还拿着张类似画像一样的东西。
心里叫声不好!
时玄这么快就发现了?这要是被抓回去了,命必定会少半条!
终于到了他要被严查,眸光一闪,扑在那人身上一阵猛咳,在外人看来虚弱不堪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命不久矣。
那人见状赶忙捂住口鼻,一脸嫌弃推开他,挥手放行。
傅琴书回头望向那城门,高大巍峨及坚不可摧,尽管做到如此严谨,可到底还是失守了。
傅琴书掩不住的激动狂笑,他终于,终于逃离使他痛苦万分的地方,逃离那个疯魔偏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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