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望着手上的新伤愣神儿。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直至头疼烦躁,也没能想出什么靠谱且安全的出逃方法。
“公子,奴婢希望您有话好好说,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看得奴婢怪心疼的。”
听闻心疼他才堪堪回神,嘴唇翕动:“心疼?”
小翠眼圈泛红,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原先我还有个哥哥,可哥哥去年为了维持家里生计去外地帮人做工,到现在一封信都没有。”
傅琴书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翠察觉到了失态,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急忙说道:“对不起公子,奴婢说错话了。”
傅琴书勉强勾起一丝笑意,道:“你何错之有啊,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小翠将瓷瓶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且温柔地将白布绑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公子为何会生出羡慕我们这些粗鄙之人的心思?”
“因为不会遭遇背叛,更不会因此而舍弃谁。”
傅琴书将手收回躺在床上,突觉一阵困倦,他想午睡一会儿。
小翠虽然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想肯定有他的道理。
她将被子拉过来替他掖了掖被角,道了声:“公子好生休息”便退下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冷风冻得一哆嗦,不过很快又被暖热所包裹。
时玄轻轻将他头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胳膊上,他想就这样搂着他,一直搂着,永远不松手。
傅琴书从没睡过像今日这般舒服的,他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大暗,约莫着已有亥时三四刻。
这个不早不晚的时辰属实是尴尬的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眸子在黑暗中异常的明亮。
越躺越烦躁,坐起来看向窗口,再黑的天色在黑暗中也是明亮的。
白日里行动太过于明显,夜幕甚浓,应该不至于被发现。
想着起身穿衣,打开门凉风吹得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接着就狠狠打了个寒颤。
寒冬已过,暖春而至,怎的还是这么冷?
果然如此,那些人被时玄调走了。
他转身轻轻将门带上,专挑了条人少的小路一直往宫门的方向跑。
东边侧门的守卫精力十足,想必是他来晚了,已经过了轮班的时辰。
那个狗洞只是下下策,他转身又往西南方向跑去。
“那里的墙要矮一些,翻过去应该不成问题。”一边给自己打着气一边刻不容缓的往那边赶。
他抬头望了望,伸手解下披风,准备施展内力跃上,可他只能做到往上跳上一跳。
“为什么?”
不死心地一次接着一次的往上跳跃,那面矮墙也变成了他高不可攀的高墙。
盯着自己的双手,满脸不可置信,他为何一丝内力也感觉不到了?
回想着这几日的状态,除了头有时晕晕的并与其他不适。
他抽出佩剑来,手腕徒有虚力,仅是抽出剑来半刻,右臂便力尽酸软,甚至连根树枝都砍不断。
甩了甩手将剑随意扔在一边,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出去!!
跳了一会累倒在地上喘着气,不知觉间身上出满了汗。
这条路也行不通了,怕是只能选择下下策了。
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洞与他体型差不多。
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激动与兴奋交加的感觉,他终于能跟时玄那个混蛋分道扬镳了!
一想到洞外就是他通往自由的捷径,狗洞就不再是狗洞了。
他将袍子塞在腰带里,跪在地上毫不迟疑地爬过去。
刚出洞眼前就出现一双鞋子,不偏不倚正好在他正前方。
他用力抬头看去,那人背朝月光,漆黑一片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他却感觉到这人浓重而溢满了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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