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琴书醒来时天已大亮,春归身侧搂着他睡得很熟。
他转过头看得有些痴,不自主上手去摸他熟睡的眉眼。
春归细长的睫毛轻颤,傅琴书赶忙收回闭眼装睡,身侧确有动静,温热且柔软的东西覆于他嘴唇上。
他先只是轻轻磨,后而将他整个嘴唇含在嘴里,舌头细细舔过每一处。
傅琴书瞪大了眼睛,猛地将他推开,“你干嘛?”
“雨思,你真的好不解风情。”春归一幅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
春归听话的从他身上下去,将长发随意甩至身后,道:“你欠我一刻春宵,准备何时还?”
傅琴书理了理衣服坐起来,装傻充愣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了。
“什么一刻春宵?我听不懂。”
春归从身后用胳膊圈住他,脸贴着脸说道:“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与你起争执,你心情不好是我的错。”
“我说了我原谅你了。”
春归极其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在他白皙的脖子侧吸吮了几口。
“你为了他们,他们可曾为你着想过?”
傅琴书信誓旦旦道:“他们都是有苦衷的,他们能有什么坏心思。”
“好。雨思说的都是对的。”
傅琴书脸上笑意渐浓,“现在他们安居乐业,我很满足的。”
春归笑道:“傻不傻?”
“我才不傻,我可聪明了!”
春归看他笑的像个孩子,纯真无邪,他的确很容易满足。
“陪我再躺会好不好?”
傅琴书想了想后点头,抱着他的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的腿毫不客气搭在春归的腿上,时不时抬头冲他嘿嘿傻笑几声。
“春归,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不许对我有任何隐瞒。”
“好。”
温馨一向如此短暂,傅琴书在回去途中遇到墨宇,他很焦急,“将军,有一人要见您,他从闽陽来。”
“闽陽?时杜若?”
“嗯。”墨宇点头应道。
“他现在在哪?”
墨宇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属下将他安顿在斗神医那里。”
他们赶到时就见斗星移将一盆殷红血水泼在院子里,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
“什么人都往我这弄!你当我这里是什么?”
傅琴书表情很是复杂,“之前也没见过你如此狠心见死不救的。”
斗星移目光扫过最西边一间屋子,语气依旧得理不饶人,“今时不同往日!”
“好好好,只要能救活他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好不好?”
斗星移狠狠剜了他一眼进了屋,将盆随手扔在一边,看着床上那人道:“中毒了,活不了了。”
短短几个字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能将死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的也就只有他了。
床上人睁开眼睛,看到傅琴书一个劲的挣扎着要起来,情绪很激动。
傅琴书急忙上前扶住他,不免问到他因何而来。
他紧紧抓着傅琴书的胳膊,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恨自己不能亲手杀了他。
“时玄!他!咳咳……”气血上涌,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玄狡诈诡谲,毒害父王,斩杀至亲兄弟,他架空了整个闽陽,他野心勃勃…想要的肯定不止这些,况且,他现如今恐怕要对殇影国下手……当心!”说着猛遭气急攻心吐出口黑血来。
傅琴书扶住他拍着后背顺气,“星移,他…”
“放心吧,他这会死不了,应该足够交代完后事的。”
“时玄?”
时杜若强撑着一口气,语气终于放缓了不少,道:“他是我们之中最小的,只因生母身份低微,所以父王不是很喜欢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赶至偏苑……”
“他一直对父王当年之事怨恨极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王宫内外联动,他要谋反!”
“他…他……”
时杜若用尽了大半气力还在是没能说完,眼睛狠狠瞪着,仿佛要凸出来,倒在床沿没了动静。
傅琴书心脏好似被他揪起来,只能抬手缓缓将他眼睛合上,让他好走的体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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