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被演了

孙小姐：小舅母，你朋友的信，外婆丢在垃圾桶，我帮你捡回来啦。

柴皎偌：这些东西就你们看到了？

孙小姐：我上来的时候舅舅问我找你做什么，我就给他看了一下。

柴皎偌：昂，没事，我知道了，谢谢你，有时间请你吃饭。

孙小姐：法国大餐可以吗？我好像去大舞厅旁边新开的那家法国餐厅，零花钱太少了。

她不满地抱怨着，诉说年轻人的困难，让柴皎偌不禁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家里也是这般管得严，多亏二哥常常带她偷溜出门去玩。

柴皎偌：没问题，想吃什么都行。

便笺被折好放在抽屉里，送走了孙小姐，她回忆起和薄定澹的过往。

薄定澹是她小时候的邻居，后来母亲嫁给外国的一个军官，全家移居国外，已经多年未见了。

还记得他小时候走的时候，抱着她不撒手，眼睛哭的红彤彤的，像只可怜的小狗，嘴巴里一直喊着。

薄定澹：皎偌，你别忘了我，别忘了我!

薄定澹：我一走你就不记得我了……

一张脸又白又肉，哭的白里透红，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她坚定的说。

柴皎偌：澹澹，我不会忘了你的，咱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你在国外要学好多好多知识啊。

记得那个军官脸又长又红，有一个肉墩墩的酒槽鼻，英文说的很有力气，每次被马路上的卖报少年挡了路都会大声的叫他滚开!

薄定澹的母亲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富太太，性格温柔，却没有一技之长，只能为母子俩的生存做最后的努力。

因此她对于他当时的生活是有极强的担忧的。

第二天，她先是寄了一封信给便笺上的地址，问他方不方便在周日上午见面。

信刚投进信箱便被方熙渊截获。

方熙渊：寄给谁的？

柴皎偌：朋友。

方熙渊：餐厅认识的朋友？

柴皎偌：编辑社十点剪彩，你要去参观吗？

她岔开话题。

方熙渊：我还有事，明天准备去京津，就不去了，缺什么和我说。

柴皎偌：什么都不缺，我们不顺路，先走了。

柴皎偌车技不好，回来也没买车，每日来去坐轨道汽车，一来是觉得家里有一辆就够了，二来筹措编辑社已经花费甚广。

方熙渊：我送你。

今天没有司机，是他自己开车，柴皎偌连忙摇头拒绝。

他扬身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方熙渊：我的事没那么急。

她勉强一笑，心惊肉跳地坐了进去。

他又朝她伸过手来。

她瞪着他，眼看他取下安全带为她扣好，表情疑惑。

他以为柴皎偌喜欢他，不怕他。

可如今这样和她表明心迹时候的样子是判若两人的。

想起当初在兴野酒店她也是这样在人前做戏，他忽然有些明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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