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在灯节上被皇上当着所有嫔妃的面送了回启祥宫,她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这问题有多严重,她以为皇上次日便就能原谅她,就能同以前那般宠着她。
可她不懂,她的行为已经让皇家颜面尽失,女子们是不能随意裸露出自己的身子的,她犯的错,足以让皇上厌弃她。
次日,启祥宫的大门依旧紧紧的闭着,金玉妍想出去见皇上,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侍卫称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启祥宫。
金玉妍这才意识到事情是有多严重,她发现就连永璇也被人抱走,她拿起一盏茶杯,重重的摔打在地上,嘴里骂着难听的话。
“贞淑,咱们被人算计了,那衣衫怎会无缘无故掉落,定是有人故意的,皇上看样子又想将本宫禁足,怎么办,怎么办……”金玉妍一下子坐在地上,哭啼着。
“娘娘先别急,奴婢也觉着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只是这人会是谁呢,”贞淑将金玉妍扶起。
“还能有谁,左右不过是翊坤宫那位,她定是见不得本宫得宠,所以才这般陷害本宫。”
“娘娘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如今咱们困在启祥宫,四阿哥的事就只能全靠柏贵人,若是她害怕,将此事抖出去……”贞淑担忧柏贵人倒戈。
“她那老鼠一般的胆子,断断不会将那事说出去,否则她自己也没有好下场,”金玉妍断定柏贵人不敢说。
她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开始无比的痛恨如懿,她认为如懿始终在同她作对,曾经在巫蛊之事上就已经吃过一次亏,如今居然又一次上了如懿的当,她不甘心。
金玉妍心里盘算着,若是日后能出去,她一定会扳倒如懿,然后自己上位,她的痛恨越来越强烈,眼睛里也因一夜未睡而布满了红血丝,像极了吃人的恶魔。
渐渐的渐渐的,夜色开始探出了头,这一天,她都在期待这启祥宫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也期待着皇上能见见她,若是皇上能来,她也一定有法子让皇上流连忘返。
可哪有那么多的如愿以偿,夜色更浓的时候,皇上都未曾出现,更别说其余的东西,金玉妍慢慢失去了信心,她在贞淑的伺候下,躺在那张柔软的床上,眼睛紧紧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想其余的事。
昨夜同她一样无眠的,还有柏贵人,柏贵人担心极了,毕竟金玉妍是她的靠山,如今倒了,她怕有些事会牵扯到自己和腹中的孩儿。
启祥宫又不让人进,她一时间找不到人商量,之寄的在殿内跺脚徘徊。
玉竹安慰着她,叫她当心身子,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肚子里有一个龙胎,皇上也会念及龙胎的,柏贵人这才稍微放宽心,但她依旧彻夜无眠。
而今夜又将从时光的洪流中淌过,等待她们的不知是什么。
次日清晨,贞淑激动的跑进殿内,金玉妍白了她一眼说,“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娘娘,门口的侍卫不见了,”贞淑说。
“不见了?你是说咱们可以出去了?金玉妍也大吃一惊的说。
“奴婢也不知,想来应该是可以的,”贞淑喜极而泣。
金玉妍不顾自己穿着寝衣,就连忙跑到宫门口想一探究竟,当她高兴的想要将宫门打开时,却发现,外面上了一道锁,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刚从殿内出来的贞淑不明所以,连忙跑上去将金玉妍扶起来,嘴里还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宫门已经被上了锁,皇上这哪是许本宫出去啊,这是要将本宫一辈子困在这里,”金玉妍灰心丧气,哭着说道。
贞淑见此,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金玉妍扶进殿内,平日里尤为热闹的宫殿,如今就只剩下她和金玉妍,其余宫女不知何时被撤走。
进殿后,贞淑想替金玉妍梳妆,金玉妍冷笑道,“本宫都被关在这里,打扮得再漂亮又何用,”还将贞淑手里的耳坠抢过来扔在地上。
金玉妍就这般穿着寝衣,像丢了魂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这以后,金玉妍不吃不喝,贞淑担心极了,劝说道,“娘娘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着王爷啊,王爷刚登上世子之位,还得靠您帮衬着。”
听到世子,金玉妍像发了疯一般,抓起身边的糕点,大块大块的往嘴里塞,贞淑见状,连忙轻轻的拍着金玉妍的后背。
或许是有了这份牵挂,自那以后,金玉妍照旧用膳,唯一不同的是,她一言不发,也不许贞淑给她更衣,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鲜红的寝衣,皇上说过,她穿红色好看。
金玉妍就沉浸在怨恨中,沉浸在对世子的牵挂着,度过了一晚又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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