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好晕，好疼，为什么感觉天旋地转？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我架了起来，我的腿，好疼。

“哗——”

一盆凉水突然拉回了我的理智和清醒。

我喘着粗气，惊恐地扫视四周。两个侍卫架着我，我被逼着站了起来。我着急地想挣脱，可是这两个人的手和钳子一般，我根本挣脱不开。这时，我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我转头，对上了那对熟悉的眼眸。曾经，他的眼中不可一世。而现在，他的眼中充满惊恐。不是害怕我，而是害怕我的死亡。我知道他为了保护我做的努力和行动，可是我没有听他的。即便我听他的，我也活不了。现在，我浑身是血地在他面前，我突然有了一丝委屈。

但是下一秒，我的委屈就完完全全地被愤怒取代。

秦桧：能杀了我的贴身侍女，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充满仇恨地盯着秦桧，盯着这个仇人。

秦桧：我之前…咳…对你的确有怀疑，可是，你的聪明和逢场作戏…咳…咳…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轻蔑地笑了笑

秦桧：我一早就觉得…咳…不对劲，柳夜这个老狐狸，死的太干脆了…咳咳…不像他的作风。哈哈哈…

听到阿爹的名字，一直沉默不语的我开了口

柳银笙：呸！你，秦桧，不配提我爹的名字？

秦桧颤颤巍巍地被蓝玉扶起来，摇晃着走到我面前。我恶狠狠地盯住他，他眯了眯眼

秦桧：不得不说，你的眼睛和老狐狸还真像。都是那么坚定，那么愚蠢！

我不顾疼痛想杀了他，却被两个侍卫按的更紧。蓝玉一把蹿到秦桧前面，一巴掌甩到我脸上。顿时，我的嘴里充满了浓烈的腥甜味。

秦桧：本相问你，东西在不在你这？若是，现在拿出来，本相…咳…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我把脸对着秦桧，不屑地笑了笑

柳银笙：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见秦桧脸色沉了下来，蓝玉又甩了我一巴掌。

秦桧：我说了，你拿出来，我还能饶过你…咳…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我转过头去不看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柳银笙：你猜——我有没有这东西？

秦桧脸色彻底难看，蓝玉连扇了我两巴掌，又一脚踩在我腿的伤口上，我吃不住疼惨叫了出来。但是我没有求饶，也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嘴大笑。我一张嘴，血就顺着我的嘴角流下。

蓝玉还想对我动手，可是她的手被那把折扇制止了。

何立：宰相，咱们办个案子不至于那么粗鲁吧！

何立顺势插到了我和蓝玉中间。

何立：再说，这样用刑，她也定是不会招的。若蓝玉姑娘下手重了一些，把她打死了，那咱们就彻底没有线索了。

秦桧的脸色变了

秦桧：那依你说…咳咳…该如何审她呢？

何立恭敬地行了个礼

何立：不如用下官的法子，我定让她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

秦桧思索了一会，然后手一挥，默许了。

何立转身吩咐

何立：带下去！本官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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