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9

兰桂坊来了人，乔楚生让沈星沉和白幼宁带着人去认尸，自己拿着今天的头条报纸坐在童丽面前。

乔楚生“消息哪里来的？”

童丽也不想遮掩，直截了当地道，

童丽：“我从百乐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那里，我就猜到一定是有案子。”

童丽：“所以我一直跟着你们回到巡捕房，等文森特先生出了巡捕房之后截住了他。”

童丽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

童丽：“你知道我现在在大公报不比从前，所以我要抓住每一个机会。”

童丽：“白幼宁能拿到那么多头条，不过是靠了你和路垚还有她白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我只能靠我自己。”

乔楚生“你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

乔楚生觉得童丽就像另外一个自己，挣扎着从深渊走出来，所以竭尽所能想要帮她。

童丽：“我要这次案子你们查到的线索。”

乔楚生送走了童丽，兰桂坊的人也恰巧从法医鉴定室出来，看着还一脸恐惧的样子，但是好歹认出来这是她们那里的姑娘名叫青鸾。

青鸾昨晚自行出了门，一直到今早也没回来，而且也联系不上。

乔楚生“她去的哪？”

兰桂坊的人为难地道：“四爷，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三娘在店里，都是她负责迎来送往的。”

乔楚生：“看来我还得去见见三娘了。”

兰桂坊和长三堂虽然同是妓院，但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长三堂还是传统的中式风格，里面唱的曲都是软软的吴区小调。

兰桂坊却更西洋化一点，传入耳边的大多是些时下流行的曲子，所以很多外国人爱来这里。

现在还是白天，外面都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唯有兰桂坊门口还是紧锁着门，冷冷清清的。

“三娘，乔四爷来找您了。”

扈三娘云鬓散乱，双颊绯红，一副慵懒的姿态迎了出来，一看就是刚刚被叫醒。

扈三娘：“哟，四爷稀客啊！”

扈三娘天生就有一股娇媚劲，一举一动都在撩人，凭借着这股风情和沪上的不少大佬都交情匪浅。之前一度还和白启礼有过绯闻，所以白幼宁对她很没有好感。

扈三娘：“还有白家的小姐，这位是……”

扈三娘看见乔楚生身后的沈星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扈三娘：“这位应该就是沈家的小姐吧，之前在白家的酒会上都没来得及和你打个招呼。”

沈星沉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乔楚生“三娘，你这些客套的话是不必了，昨晚你们兰桂坊丢了个姑娘，被发现死在百乐门对面的巷子里。”

扈三娘平时很少看报纸，自然还没看到今天的头条，连忙看了眼旁边派去认人的手下。手下慌慌张张地点点头，唯唯诺诺地道，

龙套：“确是青鸾，死得太惨了！”

扈三娘脸色一变，

扈三娘：“谁干的？”

乔楚生“这当然要问你了，昨晚她去哪了？”

乔楚生顺势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掸了掸靴子边缘的尘土。

扈三娘：“你也知道来我们这里的，对姑娘们管得都不大严，她们不接客的时间从来不会干涉她们的自由的。”

乔楚生“她最近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是和什么人结仇？”

扈三娘：“四爷，女人多的地方难免是非多，姑娘们之间有些矛盾都是常事，也犯不着杀人吧？”

扈三娘：“要说不对劲的地方，我可没发觉。我们这里姑娘这么多，我也不能每个都照顾到。”

扈三娘虽然这样说，却还是觉得有些内疚。她之所以要开妓院，就是希望给那些在街上流离失所的女人们一个安身之所。

所以她从不打骂虐待自己家姑娘，这里的姑娘的生活比起一些小门小户家都好上不少。现在出了这件事，她也只能感叹青鸾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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