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和文清幽站在阑干处欣赏烟花,有信还给她指最好看最大的花
阮初远吊在墨辞均身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墨辞均把她的脸往外面摞了摞:“快看,烟花,这次的烟花比那一年的都要盛大。”
“因为大家都回来了呀……”她说了一句后面还说了什么墨辞礼没听清,凑近问:“啊?你后面说什么?”
“唔嗯,你醉了没?!”
“醉了醉了。”像哄小孩一样墨辞均莞尔一笑“我醉了,那你呢?”
“嗯……”阮初远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抱的更紧,脑袋靠在他肩上,为了防止她松手摔下去,墨辞均抱着她的腰,这样不像吊着,更像是相拥
“知礼醉了我也醉了,嘿嘿。”
裴谨言趴在桌子上被烟火声音震醒他皱了皱眉抬头看还是可以看到的傻笑道“好看的。”
他回手想要撑着地却摸到了温热的皮肤,他回头看是文清川,他摸着她的脸,还捏了捏,皱着眉眯着眼“嗯?文清川?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看烟火吗?”
“在这里看得到。”她被裴谨言的举动吓到,不敢动,没有喝醉所以皮肤还是往常一般白皙,但由于这个举动,她的脸微微泛红,耳朵更是红的滴血
“裴……裴谨言……”
“嘿嘿,你好漂亮啊,跟小时候一样好看。”他又傻笑,将身子转正双手捧着她的脸“好想亲一口。”
“那你亲呀。”文清川笑道
“嗯,不可以的,你是陛下,不可以的。”
“小时候我是公主你都干的,怎么长大了还害羞了?”她凑近了些,裴谨言睁大了眼睛,感觉喉咙有些干,他咽了咽口水:“你……”
她将裴谨言的手放下起身离开了露台,裴谨言双手握住乖乖的坐着,楞楞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在楼梯口
他酒还没醒,头昏昏沉沉的但还是乖乖坐着
阮初远还在撒泼她倒在垫子上伸着腿一只鞋都掉了,“不穿不穿!”
“不穿会着凉的,阿远乖,把鞋穿上。”墨辞均拿着鞋耐心的哄着
“不穿,说不穿就不穿!”
她打了个滚趴着地上:“唔,冲啊兄弟们,咱们马上就要到达敌营了!”她匍匐前进,墨辞均拉住她的衣领伸手揽住她的肚子拉了起来包在怀里:“把鞋穿好。”
“哎呀,本将马上就要深入敌营了!”她蹬着腿,墨辞均去抓住没穿鞋的脚哄到:“好好好,将军把鞋穿上,敌营不会跑的。”
“唔……知礼,我头好痛啊……我想吃糖……”
她靠着墨辞均打了个酒嗝,墨辞均穿好鞋偏头看着怀里的人温柔的问:“什么糖,我给你。”
“我要……”她指着墨辞均又指向天空中的姣姣明月“月亮!好吃的!”
墨辞均被逗笑:“你怎么知道月亮好吃?你吃过?”
“唔,我没有,我没吃过。”她委屈的说,墨辞均给她理了理头发,细心的将珊瑚钗摆正
文清川将大大的孔明灯拿了上来,虽然不是很重但太大了,比她还高还大,完全是拖着上来,文清幽看见连忙上前帮忙“皇姐,这个灯比上次的还要好看。”
灯上还画着一条金色的龙,它趴伏在灯上,神情严肃,熠熠生辉
灯放在旁边,待到烟火没了,文清川就要放灯还愿,阮初远他们出征时就是这样放灯祈愿,希望平平安安赢得胜仗,如今平安归来打赢了就该还愿了,等她放了这只灯,百姓们也放灯,那时万千明灯即将照亮整个都城
文清川看着裴谨言躺着,走上去低头看他,她微微笑着:“谨言,想放灯吗?”
裴谨言看着她,伸出手想要去碰但也只是悬在一半他皱着眉:“你拉我起来,我起不来了。”文清川将他扶起来坐着,关切的问:“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他摇了摇头,最后的烟火消失了,最终归于宁静,所有人都望向望月楼顶端,文清川将纸条挂在灯下,上面没有写任何内容,她将灯点燃,慢慢的灯脱离了手飞向高空
百姓看到灯飞了起来,各自将手中的灯点燃,一时间全都城各处的灯争先恐后飞起
“希望各位将士能在家多呆几个月。”
“愿所有人身边都有所爱之人相陪。”
“希望明年能够高中!”
“希望今年能发大财!”
“希望家人平安顺遂。”
……
他们将希望寄予明灯,双手合十十分虔诚,万家灯火通明,千千万万只明灯冉冉升起将整个都城照亮
文清川看着人间,露出温柔欣慰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红光照亮她的脸,裴谨言坐在没有看如此壮观的美景,而是看着他认为世上最美的风景,她正在阑干处突然回头看着他,面上带着笑:“裴谨言,欢迎回到人间。”
他痴痴的看着,她身后满是孔明灯,美极了,像是天上的仙女落入凡尘对他说“欢迎回到人间。”
人间,这些年在外不仅要瞒着白云书院到黎山庄学武,还要惩恶扬善,暗地里同他爹书信来往,他每一日都活的太累了,就像身处地狱一样,如今他看到了人间,他有些后悔了,不想在伤害这样繁华安详的人间了
他红了眼,他想要回到人间,想要潇洒快活的过着日子
阮初远吊在墨辞均身上似乎睡着了又没睡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墨辞均看着灯心中一股热流徘徊,这就是他用命所守护的人间,他护的很好,即使最初上战场并不是为了这江山社稷,但现在他感觉到了,同阮初远一样的骄傲自豪
“阿远,我终于理解了你当初的梦。”他看着怀里的人温柔的笑着
有信看着这壮观的场景,极为震撼,张开的嘴就没闭上过,文清幽看着他的模样不禁嗤笑:“好看吗?”
“好、好看,比起好看我觉得是壮观,盛大。”有信咧着嘴笑,文清幽点了点头,这样的场景她见过无数回,但每一次都会被震撼到
“那知礼把她送回去后,让下人煮一碗醒酒汤。”
门前文清川对着墨辞均交代,他背着昏昏欲睡的阮初远点了点头:“您也一样。”说完上马车
有信搀扶着裴谨言,文清川向前看:“睡着了?”
裴谨言还是闭着眼睛,她嫣然一笑对着有信交代:“你是医士,相信你会照顾好他。”她将藏在身后的食盒拿出“这个是他小时候爱吃的燕窝薏米甜汤,备了两份,你好好照顾他。”
“多谢陛下。”
文清川将食盒递给了粉色衣服的宫女,正是接他俩来的那个“她叫金元,送你们回去。”
金元向他行了礼“有公子,马车在这边,请跟下官来。”
“那陛下,我们先走了。”
“好。”看着有信拖着裴谨言上马**清川才上马车,文清幽早早坐在马车里,文清川一坐上来就问:“皇姐,那些甜食是你特意准备的吧。”
文清川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聪明的小孩有糖吃哦。”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桂花糖,文清幽结果撕开糖衣:“嗯,好甜。”
阮初远的父亲是越毅候住在城南的候府,墨辞均刚好又住在旁边他先是背着阮初远进候府
阮旷野和阮夫人一直等着听到下人报将军回来立马起身去迎接,阮夫人看着阮初远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又气又无奈的说:“怎么又喝成这样啊?”
“哎呀,孩子高兴嘛。”阮旷野到不觉得如何在一旁安慰
墨辞均将阮初远放下抱在怀里,翠芽想要将自己将军扶会房间谁知她没有睡熟硬是抱着墨辞均不松手大喊:“啊啊啊!别碰我!”
“别碰她别碰她!”阮旷野伸着手喊“还没睡啊?”
“哎呀,你别老是吊着知礼啊,多难受啊!”阮夫人向前想要拉开阮初远的手,谁知她抱的死死的硬拽不动嘴里哭喊着:”不要,墨辞均你不准丢下我!”
“好好好,不丢不丢。”墨辞均颇为尴尬的对着阮夫人和阮旷野说:“我带她回房间吧。”
“好,麻烦了啊。”
“夫人客气了。”
“翠芽快,带墨将军去将军房里。”阮夫人向翠芽招呼翠芽应了声,阮旷野拉住阮夫人“夫人,知礼又不是找不到的,闭着眼睛也能找着,你操什么心阿!”
墨辞均尴尬的笑了笑,但的确也是事实,他哄着阮初远走进内院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阮夫人向他招呼:“知礼,阿远她在外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夫人放心,阿远在外很乖的,没惹什么大的麻烦。”
“那就是小麻烦了?”
“不是的夫人,阿远在外一向很守本分的。”
“好啦好啦,你不必替她遮掩,她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多亏了你照顾她,明儿我让她给道谢。”
“不用的,夫人国公在下便不打扰了。”
“ 好,回去慢点啊。”
墨辞均向两人行了礼便走了,阮夫人还站在原地叹了口气:“也只有知礼能哄的阿远乖乖的了。”
“我觉得着孩子很好。”阮旷野抱着阮夫人
“那肯定,小时候那么小一个就知书达理的,现在都那么高了。”
“是啊,比我和他爹都高了,一代比一代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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