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点点头,甩袖离开。
许是出于昨晚之事,许是出于兄弟之情,早朝上,宇文觉发落宇文邕,宇文护难得开了尊口,早朝过后,抚慰了宇文邕。
“夫人那边怎么样?”
“根据太医回报,夫人情绪低落,气血不足,伤口未愈,已经挑了名贵药材滋补。”
“需要什么尽管去取,不需要禀报本太师。”
“是。”
一连几天,宇文护回府,心中有意无意惦念着清河的伤,毕竟是为自己受的伤,而且那晚之事,他心底虽不觉得有什么,也驳了她主母的颜面。
宇文护坐在书房,握着手里的奏折,“怎么说?”
哥舒拱手,默默呼口气,“夫人说,她无事,以朝政为重,请您不必忧心。”
宇文护放下奏折,“清河郡主还真是贤德。”
“主上,您还是去看看夫人吧。”
“哥舒,有话就说。”
“主上,这几日派人过去,都是书绾传话,未见过夫人,往常夫人不会这样。”
“往常,她也未受过伤,还是等她身子好一些再说。”
宇文护拿起兵书研究,眼下齐国已经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若是能趁机拿下,也是好的。
另一边,宁都王府中的独孤般若坐在房中不断回想那一晚,虽然是个错误,她确实是利用宇文护,但心底也放不下。
她总是自信的认为宇文护会爱她一世,但那一晚,他为清河犹豫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危机,必须加快扶宇文毓登基。
清河靠在圆枕,端着汤药入口,苦的瘆人,“不成想,本宫这一刀,还能让朝廷安稳几日,”
书绾站在旁边,默默叹息,“夫人,太师已经派人来了五天了,您还是不见吗?”
清河放下手中的药,“这绯烟殿的门从未上锁,他若想见,随时可以,日日问候,或许不过是为了让人看着,对这个为他挡了一刀的妻子不是那么绝情。”
书绾听着点头,默默叹气,太师若想来,谁能拦得住,可见还是没有那么想见,也真替她们家郡主不值。
“夫人,您别难过,那个女人您不能再顾忌了,她那晚为了她妹妹,可是不顾咱们全府性命。”
清河眨动眼睛,摸上自己肩头,“这件事本宫自有主张。”
另一边,独孤般若已经诊出了有孕,夜里,坐在软垫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紧紧握着拳,恨不能亲手毁了这个孩子。
于公,身为王妃与太师乱伦,天理不容;于私,弟妹与堂兄做出越轨之事,怀有孽种,家法不许。
清河郡主这边也已经收到了消息,宁都王妃有孕,却不知这个孩子是宇文护的。
“今日的药怎么还没送来?”
“夫人伤势如何,药,本太师亲自端来了。”
闻声,清河扶着书绾起身,福身行李,“太师清安。”
宇文护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伸手扶起清河,握着清河的手背,靠近了几分,“手这样凉。”
说着看向旁边的人,“怎么照顾夫人的?”
清河起身,看一眼书绾,“夫君误会了,妾身想着这件大氅即将完工,便赶的急了些,没有注意到。”
宇文护看向架子上挂着的的大氅,仅有领口的刺绣尚未完善,入府几年,他的常服大多由清河亲手刺绣。
虽说宫里不缺绣娘,但清河总说,她的手艺比绣娘高,而且有些细节绣娘注意不到,比如某些地方该加固,某些地方松一些。
“你身子弱,这些东西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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