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温柔一笑:“不过是说他当年虽有错处,但这些年被罚在兜率宫中炼丹也足可赎过了,想放他到下界去,重新做逍遥自在的土地仙。”
“你别放他走嘛!”锦觅一听润玉要赦免土地仙,却是有些纠结:“反正他都在天界这么些年了,要不要给他一个天界的官职,譬如璇玑宫宣奉使一类的当当?”锦觅勾了勾润玉的衣角:“我不是想干政,就是你总是忙着朝政,难得刚有个这样有意思的人陪我,却又走了,我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润玉虽不舍她软语温存、娇声讨要的模样,但还是不悦土地仙这般夺锦觅注意。心里虽似倒了十缸陈年醋,面上却如喝了十壶桂花酿。
正当锦觅以为美人计奏效的时候,只见润玉重新为她别好了步摇,款声道:“本座要他这般人留在璇玑宫做什么?不放归凡间,难不成要他在此引着天后重温人间四大乐事?”
一翻起当年人间旧账,锦觅立马意识到润玉是有些不悦了,立即正色:“这种人自是不能留在天界的。不过……”
锦觅满脸期待地瞧着润玉,像是一条要食吃的小奶猫,眼里亮晶晶的、声音又软又娇:“就再留他几天好不好?就几天。”
润玉被她这样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心中几次犹疑,但就是不开口。
锦觅瞧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些丧气,松了他衣袖想回身去寝殿,不料反被天帝一把抱住。
“好。”润玉长叹呼出的气息喷在锦觅颈侧,弄得她痒痒的。
纵是再不情愿,怎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既然天后欢喜,便再留他几日。”
锦觅达成心愿,自是心中欢喜,重新摸了摸头上步摇:“小鱼仙倌,你在步摇上刻的是梵文吗?我有些笨,看不懂。”
“不是,是另一种上古字体,向来少有人能识得,觅儿不是唯一一个。”润玉的手抚上锦觅犹流连于簪上昙花的柔荑:“上面刻了一句我也很喜欢的诗。”
锦觅被他痒得咯咯笑:“天帝陛下喜欢的够与众不同的!”她看还看不懂呢,小鱼仙倌竟然还喜欢得紧。
润玉也笑着,随手收拾起了桌子上人间的小玩意儿,与昨日一样,安抚锦觅睡觉。
唯爱不永已,唯爱不永怀。天帝是天地间最寂寞的囚徒,也是这天地间最豪爽的赌徒,他这盘棋到最后,明明眼看就要赢了,可为什么还会输?
他现在惟愿他的所爱,永远不用为他而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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