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拒婚

随着众仙贺寿舞蹈的出演，宴会的气氛达到顶峰，这支舞蹈由16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组成，只见中间的那个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岁，一袭粉色的裙子，领口处都是花瓣状，宛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蓉一样娇嫩，抬起头来时大殿里人几乎都吸了一口冷气，面容清秀精致，连仲梦瑶都被比下去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独特，腰肢柔软，却不刻意的献媚。

仲子夜看的如痴如醉道：“好，重赏。”又问道这个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王，民女苗凌波。”

仲子夜看着眼前的美人：“好名字，姑娘一舞惊为天人，仿佛踏水而来，当得起凌波二字，今封为凌波夫人，将芙蓉馆改名为凌波殿。”

满朝文武不敢出大气，仲春和仲梦瑶脸色极为难看，这位叫苗凌波的姑娘非常镇定道：“多谢大王”。

而王后栢沛涵面色如常道：“恭喜大王再得佳人。”

仲子夜若有所思的看着栢沛涵：“王后宽容大度朕心甚慰。”

这样的环境里很是让人压抑，不多时仲梦瑶道：“父王，儿臣准备了一首曲子，愿意为父王贺寿。”

仲子夜笑道：“梦瑶有心了，准。”

仲梦瑶坐在古琴前面缓缓弹奏，一曲结束后摄政王闫礼道：“公主如此好才艺，是大王教育有方，大王的好福气啊！”

仲子夜脸上有些得意：“摄政王此言甚是，公主是朕的掌上明珠，朕一定会给其选择一位德才兼备的驸马。”

而仲梦瑶脸红了，眼光看向玉风宸，而玉风宸就像丝毫没看见一样，和仲春说话。

仲春用眼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心想如果仲梦瑶嫁给玉风宸一定会是正宫，到时候玉风宸肯定不好拒绝两国联姻，自然李清芷就会心死了，看着玉风宸再看阮志庆，二人仿佛都无关自己，卢天羽不由得暗暗感叹这两人心理素质太好了吧。

这样想着，却见到台上有人更换了一出戏，不是贺寿这种喜庆的大戏，而是一出苦情戏，一个尼姑在一个偏僻的尼姑庵带发修行，面容艳丽，一天砍柴回来在路上遇到一个喝醉酒的公子，便将他带回尼姑庵安置，以防在野外不安全，却不想这位公子第二天酒醒后却赖着不走，帮尼姑砍柴，做粗活，尼姑正值妙龄，男子也是血气方刚英俊潇洒，一来二去二人就过日子了一段时间，却不想好久不长，没多久男子家里派人来找他，带他回去，男子离开时说会去找这个女子，照顾她一辈子，给她名分，这一去十多年就没有再回来过，这个男子不知道的是尼姑在他离开后十个月后剩下一个男婴，独自把孩子养大。

看到这个戏剧，仲子夜突然放下手里的酒杯，酒杯里的酒溢出来，怒道：“卢爱卿，朕的寿诞安排这种戏码是什么用意，你是什么居心？”

卢太师面色难看：“微臣该死，大王恕罪。”卢太师安排戏班时明明所有的节目都看过，确认无误才出演的，出了这种事情脱离他的掌控，面色如土。

只见苗凌波轻声道：“大王，请您不要生气，臣妾和他们是一个戏班的，这出戏的主要用意应该是说母亲独自养孩子的不容易，不是说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吗，不就是这个理吗？”听了苗凌波的话，仲子夜脸色缓和了不少，只是仲子夜的反应让众臣都很是费解，为何仲子夜会如此生气，阮志庆环顾一周看着众人的脸色，唯独新科状元苏鸿煊不但脸色不变而且脸上还有一些愤怒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摄政王闫礼也面不变色，就连卢太师都不明白，王后栢沛涵若有所思。

把一切尽收眼底，看着他们的表情，再看到仲子夜的愤怒，阮志庆忽而脑子中闪过一丝怀疑，莫非出演的这出戏是真的，男子是仲子夜，孩子是苏鸿煊，细看苏鸿煊的眉眼和仲子夜有些相似。

宴席结束后，仲子夜带着苗凌波回自己的寝殿，众人也都准备散去，玉风宸走到卢天羽面前道：“不知可否在贵府上借宿呢？”

卢天羽没想到玉风宸主动和自己说话：“您肯赏光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我们只怕招待不周。”

玉风宸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这点卢公子不用担心。”

说话时眼光没有离开过阮志庆，卢天羽：“好，国君请”。

来到卢府，卢天羽将玉风宸引领到自己的竹苑，命人去收拾房间，然后自动到门口，把书房留给阮志庆和玉风宸，“你还好吗？”玉风宸先开口道。

阮志庆面上淡淡的：“很好。”

玉风宸眼神炽热：“既然你找到哥哥了，这次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阮志庆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朝中不稳，你怎么敢在这时候离开，自己跑到西秦来，你知不知道西秦现在那么乱，万一你出点差池，对得起先皇把江山托付给你吗？”

玉风宸苦笑：“你在这里，我不能不来？”

阮志庆：“朝政为先，还请陛下明日一早启程离开吧！”听不出喜怒来。

玉风宸有些胸闷：“你呢，你还要留在这里多久，你担心你哥的安全，带他一起回去。”

阮志庆：“不是我哥的问题。”

玉风宸声音有些疲惫：“那是什么，我可以空置后宫等你，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阮志庆的眼睛有些酸涩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和这些无关，而且你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你现在却对朝中大臣直接硬碰硬。”

玉风宸脸上镀上一层寒冰：“他们在父皇在世时太过于安乐了，让他们以为我们玉家人是好欺负的，你对朝廷的事知道那么清楚，你一直在留意，莫非你喜欢上了我。”后面语调轻快一些。

阮志庆恼羞成怒：“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立刻赶你走。”

玉风宸一笑：“好了，我不胡说八道了，只想告诉你，如果说是以前执意找到小时候的那个女孩，但是在不知道是你的时候其实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知道吗，当时运化城瘟疫时，看到仲春那么着急，我就猜测是你，那时候的你有决断有魄力，后来遇到暗杀时，你替我挡下危险，那一刻我急的不能呼吸，后来知道是你后我欣喜若狂，我想着用以后的日子好好对你，补偿你，同时知道你就是我小时候遇到的人，那一刻，我满心欢喜，但是当时不能告诉你柳羽倾的事情，怕打草惊蛇引起张后那边的怀疑，在亳州的日子是我自从母妃死后最开心的日子，听阮清漪说你师傅相貌堂堂，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喜欢你师傅，那一刻我心里真的是妒火在燃烧，后来就就告诉我事情来龙去脉，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错。回京后我感觉到你的不安，你的焦虑，我知道你的离去是一定的，所以，你离开的那天给我下药其实根本没用，只是装睡放你走罢了。”

听完玉风宸的话阮志庆感觉心里像是压力一块石头一样沉重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江湖上无拘无束惯了，不习惯宫廷的日子，即便是宫里再大，怎么大的过江湖？”

玉风宸不假思索：“你若喜欢江湖的自在又何妨，给我三五年的时间，相信我。”

阮志庆却摇头：“我不会跟你进宫，你应该明白，你的皇后必须是大家闺秀，不是来历不明的女子。”

“我不勉强你”。说完玉风宸离开了书房，见到在门外院子中坐着的卢天羽，道：“大哥，可否有兴致陪我喝一杯。”

卢天羽未曾想到玉风宸如此称呼自己，一怔然后道：“好”。

来到玉风宸的房间，玉风宸道：“大哥不必拘束，我是你妹夫而已。”

看着玉风宸卢天羽道：“之前我问过那丫头，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男子，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言念君子，其温如玉。”

玉风宸嘴角上扬眼睛闪过一丝晶亮：“她真这样说？“

卢天羽试探道：“是啊，今日见到你，我才知道她所言非虚，你和她怎么了，吵架了吗，其实她不必为了我留在这里，跟你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玉风宸目光暗了下来：“没有吵架，却是比吵架更严重。”

说着玉风宸就把自己和李清芷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一开始卢天羽听到自己的妹妹受了那么多苦，很是愤怒，到了后来听道玉风宸对李清芷的感情，卢天羽渐渐的缓和了很多道：“既然你喜欢她爱她就要争取，现在仲春王子也喜欢她，我看出来了公主对你有意，小心两国联姻。”

玉风宸自信道：“大哥放心，我不会娶任何人，同样也不会让她离开我”。

三日后，在凌波殿，仲子夜道：“虽然这个玉风宸是个人物，能把我的宝贝女儿迷得那么深，就见了一面，让她念念不忘。”

苗凌波垂下眼睑仿佛要掩饰自己的情绪：“那大王的意思是要把公主嫁给他了，他死过两个老婆了，如此不详，恐怕克妻，大王还是要三思啊！”

仲子夜有些皱眉：“朕也不想让梦瑶嫁得太远，但是朝中他们的孩子哪能比得了玉风宸这一国之君，梦瑶嫁给他，对仲春也是一个助力。”

苗凌波妩媚一笑：“大王问过延元帝了吗？”

仲子夜似乎下了决心：“今天他来宫里朕就会问”。

御花园内落英缤纷，一壶香茗，仲子夜和玉风宸对面而坐，仲子夜道：“国君年纪轻轻，听说现在后宫空置，不知道有何打算。”

玉风宸修长的手指握住白玉茶盏：“父皇离去时间太短，不宜选秀。”

仲子夜一笑：“选秀也只是一些胭脂俗粉，朕的宝贝女儿配你是最合适的。”

玉风宸并为直接拒绝：“承蒙大王厚爱，但是听说贵国婚姻大事这些都讲究占卜，您看不如当面占卜一下。”

仲子夜：“好，传大祭司来。”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高壮的男子迎面走来，对仲子夜行礼，仲子夜道：“叫你来让你看看公主和玄朝国君是否般配。”只见大祭司占卜了一会，突然捂住胸口口吐鲜血道：“此为大凶，只是占卜就吐血这样了。”

仲子夜一急：“大祭司把话说清楚一点。”

大祭司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迹，立刻跪下：“公主若嫁过去，会克父，首先就是大王您啊！”

听着大祭司的话，仲子夜很是恐慌，但是要表现的镇定道：“没有化解的办法吗？”

大祭司额头上也有一层薄汗：“公主是北斗七星中的瑶光星下凡，但是如果不离开西秦，保佑西秦，如果离开，西秦将发生大祸。”

仲子夜摆手让大祭司下去。对着玉风宸道：“真是不巧，是朕唐突国君了，让国君见笑了。”玉风宸微笑不语，西秦一向崇尚占卜，这招果然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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