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懿良皇后忌日

秀儿在这个宅子里学习媚术和梳妆打扮，但是因为她根基没有，所以不能学习琴棋书画，但是为了保证她的隐蔽性，媚术这些是有专门的女子去琼浆玉液学习回来后交给秀儿的，每当秀儿觉得很矫揉做作，不想学习下去的时候，想到陆舒玄那么快就纳了别的女人，尤其是外面传言陆舒玄对仲梦瑶多好多好，舍不得她辛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一颗心又变的千疮百孔，于是又可以坚持下来继续学习，过了约莫半个月，要把秀儿送进宫了，神秘男子特地招秀儿来说话，只见客厅里都是紫檀家具，闻着就有一股香味，提神醒脑，摆放的字画和瓷器也精致不俗。

神秘男子：“今晚就会安排你进宫，打扫懿良皇后住过的朝凤宫，十天后就是懿良皇后的忌日，你可一定要抓住皇上去祭拜皇后的机会，知道吗？飞上枝头变凤凰，你才能报复所有人，保护你自己。”

秀儿有些惶恐：“我知道，但是如何能不失宠呢，再说我不精通琴棋书画。”

神秘男子：“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这次你进宫并不是你自己，还有别人，以后会是你的贴身丫鬟，会帮助你保护你，教你媚术和争宠之道，你只需要好好地去做就是了。”

秀儿：“那你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没见过你。”

神秘男子：“有些事你要明白知道的越少越好，尤其是进宫以后，记住守口如瓶，还有我需要你做什么会安排人传递消息给你，你离开这里后，我们从不相识。”

秀儿跪下给其磕了个头：“谢谢你的帮助和大恩大德。”

晚上秀儿迷迷糊糊中被带上一辆马车，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宫里了，身上也换上了宫女的衣服，秀儿大惊，却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装束的小姑娘坐在自己床边：“你不要害怕，你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这里就我们住，我是负责打扫懿良皇后朝凤宫的向晴，从此刻起你的名字叫许嘉言，父亲是教书先生，因为父亲过世早，所以才会卖身到宫里，和我一起打扫懿良皇后的朝凤宫，你明白了吗？”

秀儿有些拘谨：“我明白了，谢谢姐姐。”

向晴展颜一笑：“你不要叫我姐姐，叫我向晴就好。”

秀儿：“好。”

天刚亮，二人起床收拾洗漱，然后向晴去拿了早膳回来和许嘉言一起用，道：“懿良皇后在世时深的皇上喜欢，和皇上伉俪情深，可惜生下公主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了，陛下这些年不再立后，就能看出来他对懿良皇后的深情。我们打扫懿良皇后的朝凤宫就能看出来我们的不同于其他宫女，不用和她们挤在一起住，伙食也比他们好。”

许嘉言有些感叹：“没想到陛下如此重感情。”

向晴：“不错，所以你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你的声音很适合唱歌，《西洲曲》你可唱好了没？”

许嘉言有些紧张：“我尽力，但是我怕我会失败。”

向晴坚定的看着她：“只要你想成功，就不会失败。”

许嘉言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用过早膳后二人开始来到朝凤宫打扫，在向晴去打水准备擦地时，却不想许嘉言不小心把供奉懿良皇后的花弄下来一个花瓣，负责看守朝凤宫的太监李民当场大怒，拿着尘拂准备抽她，好在向晴回来了，见到许嘉言被责罚，立刻跪下道：“公公，求求你了，嘉言她不是有意的，一定是昨晚没休息好，所以才不小碰掉了一朵花瓣，你放过她吧！”

李民面色狰狞：“距离先皇后忌日不过十日了，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真是想打死你。”

这时听到外面脚步声传来，众人请安的声音：“给郑王请安，给王妃请安。”

许嘉言面色发白，不断地发抖，向晴不动声色的把她护在身后，低声道：“低下头，不要抬头。”

只见二人转眼间走了进来，李民笑眯眯地迎来上去，赶快请安，许嘉言和向晴也跟着磕头请安，不过不把头抬起来。

仲梦瑶：“李公公，负责幕后的朝凤宫事物已久，我很是放心，但是现在距离母后忌日不过十天了，你可一定要注意啊，不要出任何闪失。”

李民：“王妃放心，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

仲梦瑶在宫殿中四处走，看到少了一朵花瓣的莲花时道：“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最喜欢莲花，父皇也不惜重金在宫里种植，希望做到四季开花，每天让人供奉新采摘的莲花，冬天都会用温泉催花盛开，竟然少了一朵花瓣，是对母后的大不敬。”

李民：“老奴该死，管教不严，让下面的人本手笨脚的，这个许嘉言是负责供奉花的，少了一朵花瓣，老奴正要处罚，王妃您来了，不知您说该如何处置。”

仲梦瑶语气轻蔑：“一朵花比她一个月的俸禄都贵，这种笨手笨脚的丫鬟，我看直接打一顿贬去暴室自生自灭好了。”

李民：“老奴谨遵王妃旨意。”

这时只听陆舒玄道：“梦瑶，你有着身孕，不要动怒，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你把她弄去暴室也弥补不了这朵花的损坏啊，我看这样吧，还是算了，母后一向宽以待人，记得小时候有个绣娘把母后衣服上的花用错了绣线，母后都没有责罚。”

仲梦瑶赶忙解释：“我只是想为母后尽点心意，这样吧，既然王爷说话了，可以从轻处理，就罚她跪一天今晚不许吃饭吧！”

李民：“王妃和王爷真是宅心仁厚，宽宏大量。”

不等陆舒玄再说什么，仲梦瑶拉着陆舒玄出去，只能听到其撒娇的声音：“舒玄哥哥，我累了，你抱我。”

陆舒玄声音里都是高兴：“宫里那么多人，不怕被人笑话啊，这样，回府我抱你走进府里可好。”

听不到仲梦瑶的回复，但是此时秀儿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李民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打扫，打扫好了跪在先皇后面前，听见了没有一天不许吃饭。”

许嘉言：“是，谢公公。”

等到晚上过了子时，许嘉言可以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一起来就摔倒，好在向晴来接她了，抚着她回去，还给她留了饭菜，只是已经凉了。

许嘉言：“向晴，谢谢你。”

向晴安慰：“可是饭菜已经凉了，你吃吧，饿了那么久。”

许嘉言：“不必了，这才让我长记性，记住教训。”

向晴连忙问：“嘉言，你没事吧？”

许嘉言：“放心，我会更加努力达成我们的目的。”声音和眼神满是冷意。

转眼间到了懿良皇后的忌日，早上下朝后，陆玉衍先是在朝凤宫写了一篇祭文祭奠懿良皇后，并且带着陆舒玄、陆宁雅、仲梦瑶一起。然后是回到书房处理政务，一天如素，晚上会单独在此和懿良皇后说悄悄话，终于等到了夜间，陆玉衍喝了很多酒来到朝凤宫诉说对懿良皇后的思念，准备离开时发现供奉的花都是纸花，但是有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味，不仔细都看不出来，刚想叫人问这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轻柔歌声传来，唱的是：“西洲曲”等唱到“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时陆玉衍大喊：“皇后，是不是你啊？”

只听一首曲子都唱完后，一个少女走出，轻轻一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玉衍打量她：“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回陛下，奴婢是打扫朝凤宫的宫女许嘉言，被陛下的深情所感动，听说先皇后生前最喜欢听《西洲曲》所以在今日特意唱给先皇后听。”

陆玉衍：“那些纸花是怎么回事？”

许嘉言“回陛下，花开时间短，但是先皇后酷爱莲花，奴婢就想出把开败的花收起来，把花瓣做成粉，洒在纸花上，让先皇后晚上也能看到莲花。”

陆玉衍很是赞赏：“不错，有心思，走陪朕走走吧！”

这一夜许嘉言再没回自己的住所，第二天一早陆玉衍道：“你既然伺候了朕，就是朕的女人了，你可愿意做朕的妃嫔？”

许嘉言很是谨慎：“奴婢粗笨不堪，怕惹陛下生气。”

陆玉衍摸着她乌黑的秀发：“没关系，可以慢慢学啊，再说了，只要是你用心，朕不会嫌弃你的，嘉言出自朱熹的《朱子全书》代表着说好话，讲有意的话，行为更加美好端庄。既然如此朕就封你为端贵人，赐居端阳宫，现在没有主位，你可不要叫朕失望啊！”说着刮了刮许嘉言的鼻子。

许嘉言立刻下床跪下道：“多谢陛下。”

这件事传到后宫后，宫里都称奇，因为每年懿良皇后忌日，陆玉衍不会宠幸任何嫔妃，都是自己独自在御书房过，前朝陆舒玄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不已，心想：难道陆玉衍这些年对母后的深情都是伪装出来的？这个端贵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父皇在母后的忌日宠幸于她。仲梦瑶看出了陆舒玄的心事安慰：“王爷放心，只是个贵人罢了，再说了在母后忌日爬上父皇龙床的一定是贱女人，臣妾去查查就是了。”

陆舒玄劝着：“不可和端贵人起冲突，再怎么说她也是父皇的新宠。”

仲梦瑶：“是，臣妾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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