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心软结果腰部离家出走了以后,墨多多这小子便很不客气的在第二天上午把自家准未婚夫从房间里踢了出去。
据说还顺带着扔出去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搓衣板和榴莲。
据当事人亚某的证词,当时他正在抿着清茶捧着本书,等待着某个昏君出来继续商讨婚礼的事宜。
结果就看见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对此,他只想送两个字给唐某。
活该。
尘梦似烟,风轻云淡。悲情往事,红尘茫茫,故事里的繁华写不尽,爱恨离愁唱不完,回忆渐渐消瘦了岁月。
写满牵念的素笺,如同风筝般在孤寂的天空里飞转,依旧找不到落地方向。
锦瑟的流年里,总有一段红尘里最美的际遇,温暖了谁冰冷的心房。徘徊在记忆的渡口里,细细的寻找着曾有的旖旎美丽,填补岁月无情的划过的浅痕。
在平静的湖面上划过一湾涟漪,近日整修的挺好的墨多多难得有几分落寞的伤感。
几个月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已成了过往云烟。
女人不知道是被唐晓翼送往了何处,或许是青楼,或许是贫民窟,又会是万毒楼。
反正没有一个会是让她感到轻松的地方。
这是他绝对能做出来的。
撩衣上岸,墨多多理了理已经及腰的秀发,看着有些空落的庭院,思索着是不是要再逃婚一次,顺便去踩一脚亚瑟的玉窗。
正巧,满目的秋风吹乱了一地的落叶,纷飞的枯蝶四处而起。
记忆中熟悉的温度突兀的环上腰肢,微笑下意识从唇角绽开。
墨多多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唐晓翼:把我赶出去的,不就是你吗,我的王妃。
虔诚的在他的眉宇间落下一吻,唐晓翼撒娇般的蹭蹭他的脖颈。
墨多多如果你想,小心我再把你赶出去一次。
顺势便靠在了那人的身上,白纱在下一刻围上了眼。
墨多多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把戏?
唐晓翼:你自己不都没成年。
墨多多所以,王爷您是想起了最高死刑,三年起步吗?
唐晓翼:你舍不得。
墨多多那可说不定。
拌嘴间,谁的一声轻笑贯穿一整个流年。
红尘过往,氤氲梦的琉璃。没想到,不经意的回眸一笑,竟会让我心心念念,这恋恋情怀,荡开心湖,一圈圈涟漪漾起一层层美美期盼。却知晓,又是相遇在这个季节。
停驻脚步,白纱被他温柔的取下。
太平盛世。
他被推进了化妆间,深蓝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不是女子,却胜似女子。
旁边的化妆师不禁一脸羡慕。
窗户旁的一枝梨花,它静静的盛放着,小小的纯白花瓣,显得似乎是不起眼。
还没来得及看外面,却已经听见了热闹的祝福。
这是他承诺给他的婚礼。
他很期待。
被盖在头上的蓝色丝巾。
大婚,本来应该是红色才对,唐晓翼却坚持他适合蓝色。
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
不得不说,还是挺有眼光。
白皙的玉指被谁牵住,拉向阳光明媚的室外,他向往外围的艳丽,所以,他便否定了传统的婚礼形式。
或许劝说总是一项技术活。
什么都看不见,感知相反的却被放大了。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他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侍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一直延伸到初见那时的满天桃花雨前。
自家爷爷似乎正坐在主位上和身旁的人争论什么。
伙伴们的气息萦绕在两旁贵宾的最前方,以及那只狐妖,不知道上次送给他的人皮面具是否还好用。
注意力终于忍不住移到他的身上。
唐晓翼,他的王爷。
唐晓翼:紧张吗?
小声的传音,唇齿间皆是关怀。
墨多多你不紧张?
偷偷的碰了一下他的手指,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太远。
墨多多这场婚礼……我的王爷似乎给我安排了很多惊喜啊。
愉悦般勾了下唇角,一拜二拜三拜过后,他的眼前突然一亮。
蓝色的头盖被掀开。
明明还不是时候。
满天的桃花雨。
美得仿佛黄粱一梦。
树缠树绕树,永结同根树。相拥至耋耄,恩爱相不负。举案齐眉始,众心同效慕。时举金婚礼,福禄寿同祝。祝你们恩爱有加,福禄寿同。
祭祀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对于这场并不那么标准的婚礼,他依旧坚定的给上了祝福。
正是因为夫君是真心喜爱他的娘子。
唐晓翼:嫁吗?
手指轻柔的拂过他眼角的珠泪,唐晓翼深情地对望他的双眼。
墨多多当然。
弯起的眉眼模糊了哪段的岁月,阳光悄而散落在相拥的他们身上。
仿佛岁月静好。
始终相信,生命里所有的知遇都是不期而至的,所有的相见,所有的相恋,都是缘分的刻意为之。容颜回眸在眉间心头上,一个不经意,你的笑靥竟成了永恒。
经年里,谁执笔成卷,谁独唱成殇,寥寥人生路,滚滚红尘梦,此去经年,再回首,早已忘记了今夕为何年何月。
人生得一珍惜,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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