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鞭的金尾在空中扬起一个拱形的弧度,仿佛蓄积了无数的鞭挞之力,鞭首倾注昊辰手腕的强劲之力,在风的韵律中大肆波动,带起金尾在天际划出金色长线,晃人的眼,更惊人的心。
“啪!”力道沉重的第二鞭,惊起墙檐上灰鸟振翅。
鞭尾的当胸一击,劲风之力让禹司凤不过堪堪站稳的身体直接倒飞出去。
一丈远的距离,他像个被人抛上天空的花瓶,自由落体后再次重重砸向地面,破碎的撞地声同样震慑在场人的心。
适才就抓住心脏未放的那只手,似乎更用力了。
李轻语面色煞白地看着高台上同样惨白着一张脸的人,情绪激荡,像冻住的冰湖乍然破开冰层,无数冒着水雾的浪花翻滚着,好似整个湖面都被烧开。
纵使远远遥望,但桃花眸依然一点一点地描摹着少年人清隽的脸庞,被风吹得凌乱的乌发覆在血迹斑斑的衣衫上,唇角呕出的血,鲜红、刺目,但却衬得那对凤眼更加坚韧。
骄阳下,少年双手撑地,试图跪地站起,踉跄着,却没有放弃。阳光挥洒在禹司凤的周身,似乎给他镀上了一层极致顽强的光辉。
可下瞬,似乎单单只是躬身跪起都已然耗尽全身力气。
终是不济,他在第三次试图强撑站起时。
少年骤然歪倒下去,趴在了冰冷粗糙的地面,四肢再也难以动弹。若不是那双熠熠生辉的凤眸仍然灵动外,他此刻,就好像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师兄,别打了,已经两鞭了,如果司凤是妖,早就现形了,不要再打第三鞭,司凤他真的会死的!”褚璇玑朝高台上怒吼着,眼里含着焦急、担忧还有乞求。
昊辰嗓音里带着刺骨的狠意,死死盯着趴在地上的少年,绷着脸:“两鞭已落,禹司凤只要不肯招认,第三鞭就必须打!”
“无论多少遍,我的答案只会有那一个,不会变,就算是死,也不变!”
禹司凤眨了眨眼,气息的微弱若不是修仙之人,只怕非得凑他唇边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不是还有一鞭吗,没关系,要打便打。”
言罢,他齿间几道呛声后,那干涸的唇角又缓缓溢出血红,可那眸中,依然倔强刚毅。
就像生长在凛冬悬崖缝隙上的血色红花,寒风冽冽,破碎飘摇,下一秒似乎就会被风折断,却还是顽强地想要吸取天光。
“司凤!”李轻语低语唤着他的名字。
本是多年口中无比熟稔的两个字,此刻绕在齿间,却被她说得特别困难。
她以为理智可以让人心如磐石,可以抑制所有的情感,但这一刻无法呼吸的沉重,像心头坠下了巨大的山石,她难受至极。
愧疚的情绪和理智再次激烈交锋,但最终,那些心疼愧疚还是被理智击倒。
尖锐的警报声,以及那个原本没有情绪此时却能感知到着急的机器声,从第一鞭未落时就翻来覆去地在脑海里一直未停。
两鞭落,此刻更是叫嚣,像是在大脑里安了数个喋喋不休的人。
【弹幕君,你不能这么对禹司凤,他是男主角,他受虐,观众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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