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便处处被人折辱,到了这天墟堂,我原以为我此后便可以扬眉吐气。但今日,在众目睽睽下,我膝行哭求,碎胸断手,却全都拜禹司凤所赐!”
那双阴鸷的眸,里面装满了不甘和愤怒,还有亟待发泄的冲动。
“我既平安回来了,你说,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才好?”低低地询问出声,乌童又自顾自答,那双眸对上李轻语的,“要不,就都算在你的头上,好不好?”
李轻语周身轻颤,下瞬又被他用力一甩,狠狠撞在了塌上。肩胛骨被铁链硌得引起一片刺疼,但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额外的动静。
好不容易顺下些气儿,她趴在床榻回眸。
却见乌童浑身邪气翻滚四溢,望着她的眸底,那是一种恶劣情绪被极端压制后的猝然爆发,是一种恨不得毁掉一切的暴虐,其中还隐含一种似乎畅快无比的嘲讽。
心底不安的鼓声奏得无与伦比,从未有哪一刻的乌童让她如此惧意横生:“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刺耳的撕拉裂帛之声,伴随着胸前陡然窜起的凉意,被扯走的那半衣襟稳稳地被乌童拽在了手里。
脑内有瞬间的空白,刹那过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屈辱几乎将李轻语淹没。
她拖着沉重的铁链,双臂抱在胸前下意识想要遮挡住最后两层内衫,不可置信地惊愕瞠目:“乌童,你不可以这么做,若这样就为了报复,你侮辱了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你以为,我对你感兴趣?”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乌童嗤笑不已。
好像记起什么,他骤然双眸血红,面容开始一点点变得无比狰狞,甚至躬身有些喉间微呕。
好像记起的那段记忆是腐烂恶臭的食物,被他不经意吞下过,时隔多年,再一想起,身体依然会不自主地想要呕吐不止。
那双血红的眼涌上恶心,闪过道道嗜血暗芒,他看着李轻语咬牙切齿:“你知道,为什么那家人要生生折磨我四年吗?”
李轻语摇首不言,总觉得那个理由应该会对眼前人造成更大的刺激。
乌童却扯动嘴角,诡异地笑了,嗓音深沉。
“因为,我刚到余家的第二晚,那长得无比丑陋,胖得像头猪一样的余家老爷居然想要染指我,甚至,他......他还想伙同别人一起。”
“所以,那晚的最后,我挣脱了绳索,然后,我阉了他们所有人!哈哈~~哈哈!”
说到这儿,乌童的表情渐渐变得癫狂,狂笑不止,笑声狂躁却又凄厉。
血色的眸子,瞳孔在微光中黑沉得像是漩涡。它死死盯着床榻上的人,但却被回忆里恨意和疯狂淹没的他,在李轻语看来早已没有了任何理智。
没有聚焦的瞳孔下,乌童还在说。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被别人一件件扒下衣衫,任许多人宰割的反抗不得,那种极致的恶心和罪恶,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
皓齿在唇上咬出道道血痕,却抵消不得乌童眼底狂肆的恨:“因为,它会摧毁一个人所有的意志,让那种恶心却又摆脱不掉的屈辱生生把自己蚕食掉,最后,让自己带着无法磨灭的恨意去沦为人间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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