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被一只修长苍白又布满伤痕的手用两指轻轻挑起。
缓缓地,火光烈烈中走进一个身形挺拔的黑袍身影,来人脸上的面具在走动中被橙色火光映得明明暗暗,自有一种暗沉鬼魅的气质,看着人心生不愉。
这些日子,李轻语已经对乌童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认得的程度,更何况,除了他,也再没其他小妖踏足这地方了。
开裂的唇从未上过任何治疗的药物,反复结痂后轻轻一动就又极容易撕裂,当鲜红的血珠从细密撕裂的伤口一点点往外冒时,会疼得人很难受。
所以李轻语只是坐在石床上静静看着来人,桃花眸底傲然不屈,却是懒得动嘴再说话。
乌童朝镶嵌在石墙里那个方方正正如镜面的法器淡淡随性地瞥了眼,法器中央,钟敏言和褚玲珑两人阖眼,神情倒是像有些养精蓄锐,而不再似此前几日那般愤恨和激动。
他轻轻浅浅地勾唇,嘴角漩涡中充盈的都是不屑。然后这才走近石床,好整以暇地看着李轻语,淡淡启唇。
“你说,褚玲珑为何今日不再对着房间破口大骂了?她以前这时候不骂个痛快是不会收敛的,而你,为何此刻怎得也这么安静了?”
李轻语不语,反而将脑袋侧向一边,眼神里的嫌恶仿若看着眼前这人都让她犯恶心一样。
乌童不以为意,却是又顾自将目光投向那个法器漩涡中的画面,再次冷冷出声:“禹司凤那条小银蛇都在天墟堂出现了,你心里都没有一点点激动吗?”
“你原来知道?!”这话一出,桃花眸径直对上他的目光,眼底有疑惑不解。
小银花虽由蛇化形,但为人机敏,李轻语想不到她是怎么暴露的。
“说来也巧,她潜入我房间要偷万劫八荒镜正好被我撞见,”见鹅蛋脸显现出焦急,乌童好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撞见但并未现身,所以她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乌童这人睚眦必报,有仇怨更恨不得当场发泄,如果有什么逼得他暂时压抑心中情绪的事,那一定就是他另有图谋。
干裂的唇鲜红溢出,李轻语拧眉急声道:“你打算做什么?!”
“呵呵!”嗤笑两声,乌童今日极有耐心,他眉宇中划过得意之色,替人解惑。
“这条蛇定是禹司凤授意来我天墟堂的,既然让她撞见了褚玲珑他们,但她又不着急救人,只能说明她定是联系了其他人,到时想等着人都齐了再一起营救。”
“既然她都把人帮我给招来了,我自然是要好好伺候伺候这些人了!”
乌童说这话时,虽是浸润了一脸的得意又胸有成竹,但直觉就是让李轻语觉得他此刻所说未必就是真实意图。这种人,对仇人直截了当的痛快杀害不像是他的作风。
“你要他们的命?未必吧,你应该还有其他所图才对?”
乌童闻言,朝李轻语看过去的眼神有些兴味闪烁,他猝然俯身,一指抬起她的下颌,勾唇笑道:“哼!经过这些日子的日日相处,你倒是越发了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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