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雪下的很大,但平京并不平静,城外城内灯火通明,血雨腥风覆盖满城。
任一生:先生,为何还不睡?
姚熙可会下棋?
任一生:略会一点。
姚熙瞧瞧接下来该如何走?
任一生坐下来,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便执起黑子落到对面。
姚熙这一步走的妙,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姚熙倒是用的妙。
任一生:先生夸奖。
姚熙看向他,任一生这几年跟着他也沉稳不少,当初那个谨慎孤傲少年已经不复存在。
姚熙我这一步叫隐忍蛰伏。
任一生一愣,先生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姚熙这些年你跟我确实是屈才了,
任一生:属下不敢当。
任一生:先生救命之恩,属下终身唯命是从。
姚熙是吗?
任一生直接吃掉白子,看似黑子让着白子,实际上黑子逐渐击散白子。
姚熙不错。
姚熙舍其一,救其二,用的不错。
姚熙挥了挥袖子,继续下棋。
冬日下雪,外面里面都很冷,已经用上了火炉,炭火加的足,房间里很暖和。
二人对立而坐,炭火燃烧艳艳烈火,发出喳喳声音。
姚熙继续。
任一生:先生。
任一生没想到先生知道的那么详细,自己不过是偶尔偷偷去看一下,没想到被发现了。
姚熙嗯。
姚熙你想说什么?
任一生:先生不信我?
姚熙哼,那倒不是,此事你做的谨慎,毫无破绽可寻,最近城中不太平,官府少不了到处走动,恰巧看见了你。
任一生没想到先生会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本不想生事,便也没对任何人开这个口。
任一生:先生,是属下......
姚熙那个地方实在是简陋,这寒风凛冽的,一个病人如何受得了?
姚熙给他找个好的地方住吧,若是外面不安全,让他去庄子里也行。
任一生立马起身,俯跪在他跟前,磕头道。
任一生: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姚熙下去吧,
姚熙夜深了,早点休息。
任一生哪里还有心情休息,连夜快马加鞭出门,只为立马见到他。
祁夙抓捕小采后,连夜审问,便得知指使她的人,再顺藤摸瓜摸到闫家,闫家上上下下拿下。
闫家一直在平京低调做生意,却不曾想这两个多月生意不好,动了歪心思。
而闫家堂兄却是前朝大臣,本想在使臣入京之时,从中挑起南疆战争,没想到的是他们暴露太早了。
祁墨允:皇叔,闫家脏物确实不少,可蛊毒来源依旧无迹可寻。
祁夙:先回去禀报皇上,再做打算。
自然,大理寺卿早已得到消息下了南疆,只为查获蛊毒。
祁墨允:皇叔,闫家密谋造反乃是诛九族大罪,与闫家来往的大臣有两个。
祁夙:这些我不便插手,你自己解决。
祁夙知道那两家想必也是牵连某位皇子的,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解决了。
姚熙第二日收到书信时,祁夙已经带兵出城了,无人知道他要去哪里。
近年关,姚熙安排他们下去查账,今日府中也是安静,没有平日那般热闹。
一个人也闲着无所事事,他只能去店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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