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玉姬,字茗卿:夫君有所不知,伯父当年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三军统帅,但他却也是个情种。他偶然在围场救下永定公主宿翎,但他是恒朝大将,公主却与永定丞相的爱子戎易相恋。伯父思慕公主,时常喝得酩酊大醉,意外与一个……一个营姬有了姐姐。
斐玉姬,字茗卿:姐姐七岁时才被接进将军府,但她沉默寡言,小小年纪行事就有手段、有城府。伯父常年在外,回来也对她很冷漠,姐姐被交给我母亲带。母亲她明教暗纵,最后姐姐在家里待不下去,伯父就将他送入宫里,请太傅亲自管教!
斐玉姬,字茗卿:太傅将姐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姐姐识字读书,天资聪颖,智识也成熟起来,她学着去认识了解自己,去和自己冷冰冰的父亲亲近,甚至于是放下对过往一切的执念!
白墨杉,字若山:那后来呢?她缘何去了临海郡?还骗我说她只是一个商贾孤女,无父无母。
斐玉姬,字茗卿:后来,她和伯父的感情好不容易有了转变,却传来永定王的求助信,永定发生戎狄之乱,翊公主生死不明,伯父披甲上阵,虽然是平定了叛乱,却也身负重伤,不治身亡!
斐玉姬,字茗卿:姐姐她因为伯父的死获封郡主,斐氏一族也获荫庇,才有了如今的荣华富贵。伯父身死,姐姐再无依靠,明里暗里遭人为难,在京中难有立锥之地,才以守孝的名义素衣出了京、去了临海郡。
白墨杉,字若山:想不到他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身世,难怪不愿提及过去。
白墨杉,字若山: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该如此偏执吧!树大招风,她如此肆无忌惮,不怕惹祸上身吗?
斐玉姬笑道:
斐玉姬,字茗卿:难道夫君以为,斐家和将军府这棵树还不够大、不够招风?
白墨杉,字若山:我初入仕途,但即便如此,也知道斐氏一族为众贵之首,你姐姐斐玉姜是圣上最宠爱的皇贵妃,陛下登基,皇后早逝,皇贵妃娘娘代掌六宫如若有朝一日诞下麟儿,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后,届时,你们斐氏一族的荣光只怕更甚!
斐玉姬摇摇头,叹道:
斐玉姬,字茗卿:荣华富贵于我,只是过眼云烟。说实话,我很羡慕姐姐,她虽身世可怜,但也无所挂碍。这一场浮华于我,却是一身的枷锁,我挣脱不得,却又不愿亲族相残,只能就这样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斐玉姬,字茗卿:母亲生养我,却不懂我!玉姜姐姐疼爱我,却不迁就我!我从小学的是规矩礼仪、守的是三从四德,我的世界不过是从一方四角院落转到另一方四角院落!反倒是玉姚姐姐懂我,她离开之时,对我说了一句话,她问我: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斐玉姬抬头看天,叹道:
斐玉姬,字茗卿:生在公侯之家,有时并不比生在普通人家幸福多少!而身为女子,困守闺阁无处可去,成了金丝雀,会比枝头的小麻雀难过得多!
白墨杉,字若山:茗卿所言,也是若山心中所想!你我出身虽天差地别,在这些事情上却是英雄所见略同,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啊!
白墨杉也抬头望向天空,叹道:
白墨杉,字若山:我何尝不是一样,有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一只风筝,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我乘风破势、扶摇直上,可是我的线却永远不在自己手上。可如果有一天这线被扯断了,我就会飘零寥落。
白墨杉,字若山:可是姚儿她不理解我的苦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斐玉姬劝道:
斐玉姬,字茗卿:她这是心里有怨。你可能不知道,我出嫁前曾听母亲提起过,姐姐她在得知你应下婚约之后一病不起,据说人险些就死了!她死里逃生,心里有怨,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白墨杉,字若山:所以她是因为大病一场之后,才性情大变的?
白墨杉情绪激动,斐玉姬道:
斐玉姬,字茗卿:与其说是性情大变,不如说是返璞归真、回归本心!
斐玉姬,字茗卿:你既然心里放不下她,不妨试着去了解一下真正的她、现在的她,而不是你心里的她!
白墨杉点点头。
白墨杉,字若山:茗卿,谢谢你!
斐玉姬,字茗卿:你不必谢我!我既然嫁了你,便要为你考虑。想必你也看出来了,父亲草草将我嫁与你,就是早早知道永定与我大恒的和亲固盟势在必行,玟瑄公主是陛下最在意的妹妹,而爱莲年纪又还小,和亲公主事关重大,最适合的人选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如今陛下已经将姐姐封了公主,只怕和亲人选即将落定。
斐玉姬,字茗卿:永定虽好,到底背井离乡,如有必要,为了保全姐姐,你可以休掉我!将军府与丞相府始终是斩不断的,你可能会因此仕途受挫,但不会有生命之危。
白墨杉,字若山:如若去临海郡的人是你,那该有多好!
斐玉姬,字茗卿:这世界,唯有命运,我们无能为力!
斐玉姬,字茗卿:红颜易老、英雄迟暮。明珠有蒙尘之日,鱼目也有混珠之时。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风水会转、阴德可积、读书有时,唯有命运,不可选,不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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