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筠手里拿着小灯笼在佛儿眼前晃动,小儿子就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实在招人喜欢。
此时秋依从外头回来,站在台阶下向政筠禀告
秋依:九州清晏那里来了人,宣贵妃娘娘传话给各宫。
秋依:说午前一道去探望皇后娘娘。
政筠才想起昨晚的事,不知她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传到皇帝那的话,是说皇后染了风寒又吃了酒导致呕吐晕眩,当时皇上吩咐太医去照顾,就没再当一回事。
政筠心里虽然惦记,但一个转身也给忘了。
这会儿想起来,不知怎么,记起了之前秋依说的皇后与慕容家二夫人的事,她有心提醒策祯谨慎留心
可没有机会也不能随便单独与策祯说话,唯有等如姝来相见,可又不知该如何对如姝提起,不知她能不能承受这样的事。
此刻既然是宣贵妃邀请大家一同去探望皇后,政筠也无事牵绊,少不得要应邀前往
将佛儿托付给乳母后早早换了衣裳,便往接秀山房来。而她虽然有心早些到,可毕竟一个人在远处住着,哪里比得过聚居在九州清晏的其他妃嫔。
到皇后屋子里时,宣贵妃,如贵嫔几人早就到了。
皇后并没有大症候,或是说她根本就没病,不过是为了给昨晚中途退席和路上的狼狈一个说辞
这会儿绑着抹额半靠在榻上,政筠上前行礼,皇后眼神淡淡的,温柔地说
孙秀容:难为你大老远走过来,我没什么事,之后也不必惦记着了。
政筠答应着,起身后又去向宣贵妃行礼,可宣贵妃却冷冰冰地无视她,政筠僵持了片刻
裕妃上前拉着她坐到一旁,有心道
宋悠柔:昨天的元宵宴,太后娘娘十分满意。
宋悠柔:今早起来我过去伺候着,还听她念叨了几句。
宋悠柔:你是里里外外一把手操持的,辛苦了吧,也要好好休息。
有太后的夸赞,旁人就不敢吹毛求疵,即便太后根本没夸过,谁又会去太后面前证实裕妃那些话的真假
干坐着也是尴尬,索性有人上来巴结,念叨昨晚的热闹
说起孛儿只斤尔荣纳那个少年,感慨着公主转眼就长大要出嫁,此时有人道
万能角色:姝妃娘娘如今养着五皇子,又要协理六宫之事,皇上皇后甚是重视。
万能角色:好多好事都落在娘娘身上,实在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政筠如今贵为四妃之次,皇后之外,仅在宣贵妃,景妃之下。
论地位已是尊贵,论恩宠更是无人能及,一般的贵人答应根本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突然说这样的话,莫不是有人授意让她难堪,就是真遇上胆大的了
该有的涵养和气度,政筠半分不少,听过则已连眼皮子都没多抬一下,而她也不愿在这人多的地方久留
与裕妃互相递过眼色后,一个说要去向太后复命说皇后平安,一个要去西峰秀色收纳元宵夜宴所用的一切器皿物件,便双双在皇后面前告辞。
退出接秀山房,裕妃与政筠道
宋悠柔:反正她们这辈子也越不过你,就说几句酸话的出息。
宋悠柔:是自己耐不住还是有人挑唆,结果都一样,你别在乎。
宋悠柔:我从前与慧敏皇贵妃交好,被她们生生念叨了十几年。
政筠笑道
王政筠皇上时常要臣妾多向娘娘学,臣妾要学的太多太多。
两人并肩同行了一段路,之后各自分开,而他们走后不久,皇后屋子里的人也散了。
花荣客客气气地将几位娘娘送出门,转身松了口气,吩咐门前小太监看紧门户,便匆匆跑回主子屋里
皇后并没有生病,正胡乱地扯下绑得紧紧的抹额,花荣赶紧上前帮忙,心疼地说
琳妃宫女—花荣:娘娘您小心些,头发都要扯下几缕了。
孙秀容:那不要紧,反正也没人在乎。
皇后冷漠的说
孙秀容:兴许我真的病了,真的遇见什么灾了,他还会心疼我一些,不至于……
孙秀容:不至于把我当瘟神似的看待。花荣……
好好的人,说着说着就哭了,眼泪迷蒙凄凄楚楚,拉着花荣的胳膊说
孙秀容:二夫人她说的是真的吗,他们一家子都恨我吗?
孙秀容:怪不得每次她都那么紧张,每次都那么奇怪地看着我,她早就知道了吗?
花荣一早就觉得,策二爷一家子看待她家主子,就跟躲瘟神似的,可她不能说出口呀。
如今二夫人当面把话说清楚,可偏偏没斩断她的情根,反而让她越来越纠结,从前还是个冷静的,遇事能分轻重缓急的人,如今反而一心一意在那痴念之上
昨晚不管不顾地中途退席,半路上还跑去湖边哭泣,越来越率性,就差把命堵上了。
屋子里各处还摆放着方才招待客人的茶杯,花荣想喊小宫女进来收走,目光不经意地撇过方才宣贵妃所坐的地方
椅子底下躺着一方漂亮的丝帕,花荣便去拾起来,本要小心翼翼叠好派人送还给宣贵妃,榻上的人忽然喊她
孙秀容:这是谁的,你拿给我瞧瞧。
花荣送来给主子看,皇后翻了又翻,惊愕地问她
孙秀容:这是谁留下的?
花荣应道
琳妃宫女—花荣:这里方才是宣贵妃娘娘坐的,帕子是落在她椅子底下。
孙秀容:这……这是二夫人的手帕,我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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