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符元年(1098年)八月,章惇进呈《新修海行敕令格式》时,“其间有元丰所无而用元祐敕令修立者”,以致赵煦询问章惇等:“元祐亦有可取乎?”最终“取其(指元祐时法)是者修立”。这反映出章惇为首的改革派,不像元祐时旧党那样,对熙宁、元丰时的政令采取一味排斥的态度。当时的政治也比较清明,如赵煦亲政七年,章惇独相,“不肯以官爵私所亲”,即使四子接连中举,也只有季子章援曾被授为校书郎(从八品),其余都“随牒东铨仕州县,迄无显者”,就是很好的例证。 [3]
但在打击旧党方面,新党的做法有过之而无不及。旧党的重要官员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相继被贬往广南东路(今广东)。已被贬为知府的范纯仁还曾上奏论救,以致最终也被贬往永州(今属湖南)。司马光、吕公著终于被夺谥毁碑。此外,韩维、苏轼、程颐等数十人也被相继贬官。元符元年(1098年)六月,蹇序辰、安惇请求设“看详诉理文字所”(诉理所),对元祐初的诉理案件进行复查,这将扩大打击旧党成员,章惇闻言,迟疑未应,蔡卞即刻“以二心之言迫之”,章惇默然无言,于是“即日置局,士大夫得罪者八百三十家”。这种做法,逞快一时而贻害无穷,诚如《宋史·哲宗纪》所说:“党籍祸兴,君子尽斥,而宋政益敝”。 [3]
在赵煦亲政时期,打击守旧派愈演愈烈,成为主要政事,而不是集中精力进行改革,其情况同守旧派当政的元祐时期相类似,新旧党争始终未能解决。与此同时,经济上绍述虽以恢复新法为号召,实质上只是恢复元丰年间实施的条例,熙宁新法注重发展生产的内容被阉割了,而在抑制兼并势力等方面,比起元丰来更大为倒退,社会改革的进步性质丧失殆尽。 [14]
军事
元祐年间旧党回朝,摒弃了新党开边政策。为巩固边防,宋廷采用折衷路线,退还米脂、浮图、葭芦、安疆四寨,企图向西夏示好。但西夏后族梁氏执意通过军事胜利来巩固权力,求和的意愿不甚明显。故而,宋廷开始重新思考如何设定边防战略。 [34]
元祐六年(1091年)二月,环庆路战区主帅章楶获除提出“浅攻之计” [35] 。他认为“大抵战兵在外,守军乃敢坚壁”,主张一旦探知西夏入侵,帅府应即下令各将兵马出城,“择利驻劄,高险远望,即不聚一处。贼马追逐,又令引避”。那样,敌军有后顾之忧,便不能从事持续的攻坚或抄掠。西夏若敢长躯深入,则宋军可扼其退路伏击。 [34]
在这种思想的指挥下,章楶等人开展了一系列战事:
洪德城战役:元祐七年(1092年)十月,西夏梁太后率领号称数十万的大军亲征,沿马岭水(今环江)发动强大攻势,围环州(今环县)及乌兰、肃远、洪德、永和等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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