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王世贞:“你说什么!父亲入狱了!”
王世贞一把揪住仆役的衣领,面目狰狞,失声喊道。
王世贞:“不可能!是谁在造谣!莫不是想与我王家作对!”
王世贞厉声喊道,俊秀儒雅的脸庞却是狰狞可怖。
炮灰:“大人…老大人已经被抓入刑部…问罪了。”
仆役痛心道。
炮灰:“而且……而且,听说是……是……”仆役不忍心道
王世贞:“是什么!”
王世贞瞪大双眼,心急如焚,失声喊道,
王世贞:“说啊!”
炮灰:“大约……大约是……死罪。”
仆役狠了狠心,道。
王世贞的手无力地松开,眼中尽是不可置信,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离了魂魄,喃喃自语着。
王世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父亲,父亲……”
王世贞只觉得天旋地转,跌坐在地上,骤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失声痛哭。
王世贞:“为子不孝,居然还要让父亲蒙受牢狱之苦!可悲!可恨!当真是可悲!可恨!”
炮灰:“大人!你得保重啊!”
仆役连忙劝慰道。
炮灰:“当今之计是要救出老大人。”
王世贞失声痛哭着,咬牙切齿,厉声喊道。
王世贞:“我岂会不知是谁的手笔!一定是严世蕃!是他!一定是他!我不过是为继盛收了尸骨,他便要如此下毒手!好狠的手段!”
想到严家父子一定不会放过王忬,王世贞更加痛苦。他该如何是好
该找谁帮忙呢?又有谁愿意帮忙呢
王世贞愈想愈绝望,整个人都阴郁沉闷着。
沈易。对,沈易!
王世贞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同窗之情,同榜之谊,沈易不会见死不救的!
王世贞:“快!备马!我要见沈侍郎!”
北镇抚司
陆绎冷眼扫了一圈站在阶下的锦衣校尉,眼神锐利幽暗,面色如冰霜冷峻,令人望而生畏。而手附上腰际的刀柄更是一个危险的动作。
“啪”地一声,一封密折应声落地,众人心一沉,不敢言语。
陆绎:“宣府总督王忬那里的消息是谁递的?”
无人敢语。
陆绎:——“我不介意一个个逼问。”
陆绎冷眼扫过每一人,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隐隐发怒。
陆绎:“说!”
只见一人拱手出列,恭敬道。
炮灰:“大人,负责的人……已经死了。”
陆绎:“死了呵,”
陆绎冷笑出声,轻蔑道。
陆绎:“堂堂锦衣卫,就这么不清不白地死了。也真是饭桶!丢了性命不说,连朝廷的军机要密也敢泄露,死算便宜他了!”
众人不敢有言。
陆绎冷眼看着眼前的锦衣卫,毫不留情地威胁道,
陆绎:“谁再敢泄露要密,不说朝廷如何裁决,我陆绎自己先清理门户!”
炮灰:“属下万不敢有此心!”
众人朗声应道。
陆绎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言语。
沈府
沈易:“世贞,我帮不了你。”
沈易合上茶碗,淡淡推辞道。
王世贞闭上了眼睛,泪水横流,精神意志几近崩溃。
王世贞:“瑾远,我只求你一次。那可是,我的父亲啊……”
沈易低头沉默,半晌才淡淡道。
沈易:“世贞……抱歉,我不能帮你。”
王世贞撰紧了手,强忍住心里的哀怨,说出了最后的筹码。
王世贞:“瑾远,你要知道,当初在都察院的时候,我父亲没少帮你。”
沈易沉默了,王忬确实待他极好。他扯了扯唇,还是冷漠道
沈易:“我无能为力。”
王世贞松开了紧撰着的手,无力而颓废,失魂落魄地起身。
沈易:“但,或许你可以求严阁老,网开一面。”
沈易补充道。
王世贞:“多谢。”
王世贞眼里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与傲气。他确实知道求严嵩是唯一的良策,可是,严嵩这等大奸大恶之人,他素来厌恶,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低声下气地去求他呢?
罢了,他现在还配谈什么气性呢。
王世贞自嘲地勾了勾唇,苦笑不已。
王世贞啊,王世贞,你可真是失败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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