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素:“大人……”
执素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陆绎:“又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陆绎搂着她的肩,声音透着浓浓的倦意。
沈执素:“大人,你怎么了?”
执素连忙止住泪,略带哭腔地问,
沈执素:“大人你是不是受伤了?”
陆绎没有回答。
透过月光的清辉,执素看清了陆绎现在的样子:双目布着血丝,微微发红,眼神倦怠,像是好几天没有合眼。显然是疲惫到了极点。
沈执素:“大人你先坐下。我让静姝——”
执素心疼不已,扶他坐下。
陆绎:“别。不要惊动任何人。”
陆绎的声音冷寂而沉重。
沈执素:“大人,你到底去哪了?”
执素又担忧又心疼。
陆绎:“皇上急召,岭南流匪作乱。命我十日内查明所牵扯的所有官员。事态紧急,又不得泄密,便未告知你。”
陆绎揉了揉眉骨,疲倦不堪。
沈执素:“大人你先睡会。”
执素替他脱去靴子,小心翼翼地替他掩好被角。
沈执素:“明日再说吧。”
陆绎:“嗯。”
陆绎搂她入怀,沉沉地睡去。
执素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里涩涩的。
沈执素:“大人,总感觉我好像快离不开你了……”
也不知是喜是愁。
次日
当执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陆绎已经不在了。
沈执素:“芸娘,大人几时走的?”
执素随意地套了件浅湖色的对襟直袖裙。
芸娘:“约莫一个时辰前。”
芸娘递与执素茶碗。
沈执素:“昨日大人回来,怎么没有人知会我一声?”
执素接过茶碗至唇边。
芸娘:“府上的人都不知。”
芸娘:“大人此次大约是秘密回京。”
沈执素:“嗯。”
执素抿了一口茶水,
沈执素:“记得把药熬上,大人不在几日,药便断了。若是知晓,必定恼我。”
芸娘:“哦,大人吩咐过了,药三,五日煎一次,小姐不必日日饮。”
沈执素:“真好。”
执素弯了弯眉,笑意言言。
严府
严世藩:“陆大人此行辛苦了。”
严世蕃似笑非笑地开口。“此次清剿流匪,全依仗陆大人之功。”
陆绎:“严大人言重了,不过是圣上赏识,某个差事罢了。”
陆绎拱了拱手,淡淡地笑道。
严世藩:“只是……岭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竟一点也不知道,只怕圣上怪罪啊。”
严世蕃看着陆绎,眼神有些可怕。
陆绎:“严家的诚心,圣上必是明晓,严大人多心了。”
陆绎闻言扯了扯唇角,笑道。
严世蕃点点头,转移话题。
严世藩:“夏言的遗书,找到了吗?”
陆绎看着杯中的陈酒,眼神有些深沉,口吻疏离而淡漠,
陆绎:“她从未提及,怕是不肯给我。”
严世藩:“提不提,那是她的事,要不要,就是陆大人的事了。”
严世蕃尤为强调。
陆绎:“现在要,只会引起她的猜疑,执素心思细腻,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事急不得。”
陆绎不着痕迹地推辞。
严世藩:“你————该不会是心软了?”
严世蕃放下酒杯直直地看着陆绎。
陆绎:“不会的。”
陆绎眼神淡漠,
陆绎:“我要的只是只是证据。”
严世藩:“药,给她喝了吗?”
严世蕃重新斟了一杯酒。
陆绎:“我想停了。”
陆绎遥遥地敬酒。
陆绎:“有个孩子,只会让她更依赖我。”
严世藩:“陆大人果然狠厉。”
严世蕃由衷的感叹。
严世藩:“夏言一案的余孽,能否善了,全靠陆大人了。”
陆绎:“这案子本就过了不少年,陈年旧案,难有翻案的可能。现在传出,夏言临死前,把东西给了沈家。沈执素拿着东西,只会是引火烧身。”
陆绎冷静的分析。
陆绎:“严家和陆家本就一体,荣辱成败,休戚相关,严大人宽心。”
严世藩:“陆大人明白就好。”
严世蕃恢复了笑意。
#严世蕃“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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