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刚回到府中,便被沈老夫人叫了过去。福寿院里,泡了上好的茶水,还准备了精致的点心,下人的态度与那日沈初心闯进来的时候简直是天差地别。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眯眯的,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喝了一口香茶,嗓子润了不少。
在外头奔波了一天了,她也确实有些疲惫了,干脆揉了揉太阳穴,
沈初心有事说事,我还忙着呢!
杏花院在重建,这事虽然交给了府中的管事去办,但毕竟是她要住的院子,多多少少要看着点。
她这个人不太挑剔,唯一的要求就是卧室要做的赏心悦目,且温暖舒适,因此,特别交待了这一块。
王婆子:你!
王婆子听了这话,立马想喝斥她不懂礼貌,却是被沈老夫人给生生拦了下来。
沈老夫人:初心啊,你这回立了功,祖母也没好好为你庆祝一下,你不会生祖母的气吧?
沈初心眯了眯眼,
沈初心庆祝就不用了,祖母不要打我金子的主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的真是毫不客气。
即便老夫人今日做好了十全的准备,却仍旧被她这话呛的心头不顺。
连抽了好几口气,才将这股怒意给压了下去。
沈老夫人:初心啊,祖母怎么会打你的金子的主意呢?我是你的亲祖母,总不会拿你的东西,你一个姑娘家,把那些金子放在院子里,实在是不太安全,不如放到府中的库房中,若是你日后要用,随时去取就是!
说的比唱的好听。
听在沈初心的耳中,简直是废话一堆,她懒的浪费时间跟沈老夫人在这说这些,一口茶水下肚,她‘腾’的起身,
沈初心若是祖母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起身,正要出福寿院,却不想,脑袋昏昏沉沉的,再回头看沈老夫人就是一片模糊,脑海中一个念头们过,那香茶……是加料的!
掉以轻心了!
沈老夫人:还不快将人扶住?
沈老夫人一改方才的和善,冷下脸来,冷冷喝斥一旁候着的两个婆子。
却在这时,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一个人。
沈初雪:祖母,这方法真的可行吗?
正是二房的沈初雪。
上回沈老夫人拿去沈初心院子里打算让她签名的东西,其实不是别的,而是地契,沈初雪能勾搭上温益行,并且能够说服曾氏接受她,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或是什么靠山,而是全靠钱财。
为了能嫁到温家做平妻,沈初雪说服沈老夫人,将沈初心名下的两处庄子以及京城中的数间铺子拔给她做嫁妆。
此时,沈初雪看着沈初心那张姣好的面容,心里忍不住疯狂嫉妒起来,伸手就要抽出头上的钗子往沈初心的脸上划去。
沈老夫人:你做什么?
沈老夫人连忙将她拦住。
沈初雪:祖母,我要划花她的脸,这小贱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懂得着装打扮了,以后嫁进温府,益行日夜相对,难保不会对她产生感情!
女人的嫉妒心都是最强的,特别是面对比自己美的女人。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她的竞争对手。
沈老夫人:糊涂,你忘了今晚要做什么吗?
抢下沈初雪的钗子,沈老夫人重重的往地下一掷,而后唤人去准备马车。
与此同时。
定远候府。
曾氏整整气了一天才见到温伯楚,刚一见到人,她立马就跪了下来,
曾氏:老爷,这件事,您一定要为益行讨回公道!
说罢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曾氏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她性呢刚烈,极少表现出软弱的一面,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不讨温伯楚欢心的原因。
但好在,温伯楚一心扑在战事上,对后宅之事也没多大兴致,因此,即便是对曾氏不咸不淡,却也不曾纳妾,更别提是养外室了。
眼下,曾氏这模样,还真是让他一愣,
温伯楚:发生什么事了?
将人扶起。
曾氏难得见他说话温柔,心中不禁柔软了一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才缓缓说道,
曾氏:老爷,益行受了重伤了!
重伤!
这两个字让温伯楚心中一揪,而后也管不了曾氏说什么,直接去了温益行的院子。
此时大夫正好来换药,温益行半趴在软榻上,龇牙咧嘴的在叫唤,
温益行:轻点,我叫你轻点……
他脸上的那道鞭痕从眼角曼延到了嘴角,长长的一条,像是月牙似的,伤口虽然不深,可却是可怖极了。
他原本生的俊美,却因这道伤痕,生生的给破坏了。
温伯楚:这是怎么回事?
温伯楚一进门便大声问道。
他声如洪钟,再加上见到自家儿子成了这副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出,魁梧的身上加上一身的怒意,瞬间就吓的在场的下人们纷纷跪了下去,哆哆嗦嗦的大气都不敢出。
温益行一听这声音,身子骨一抖,他自小就害怕温伯楚,长大后不仅是怕,更多的是不服,因此,身上总透着一股子双倔又怂的味道。
连忙穿起衣裳,用东西去挡自己的脸,却是被温伯楚一把给扯了下来。
温伯楚: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温益行不敢说,随后跟来的曾氏却替他说了,
曾氏:是沈家那丫头,我和益行不过想找她谈谈,她抽了鞭子便打人,竟将益行打成这样!
沈家那丫头?
温伯楚略一思考,就明白过来曾氏说的便是沈初心。
温伯楚:你说,是沈初心将益行打成这样的?
曾氏重重点头。
看着儿子换下来的纱布上鲜红的血迹,以及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她气的胸口起伏。
若是这口气出不了,只怕她饭都吃不下了。
曾氏只生养了一儿一女,温益行自小就被她捧在手心,别说是打骂,便是大声斥骂几句也不舍得。
如今,竟被沈初心打敢这副模样,这让曾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温伯楚:可有还手?
温伯楚又问。
曾氏立马回他,
曾氏:益行让着她,不然的话,以她的身手如何是益行的对手?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温益行还手了,但是没有尽全力。
原本以为温伯楚听了这话定然会大发雷霆,却不想,他微微一愣之后,竟仰头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又将在场的人给怔住了。
下人们只以为温伯楚这是被气的乱了阵脚。
却不想,他笑过之后,竟激动道,
温伯楚:想不到沈家那丫头居然有如此身手,前几回见她,只觉得那丫头性子倔,真是没想到啊……
温益行什么德性,温伯楚怎会不知?
若是沈初心先动的手,以温益行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不还手?
曾氏:候爷!
曾氏被他的反应气的不轻,大声喊他,正要说话,却是被温伯楚制止了,他上前一步,一手揪住温益行的前襟,直直将人从软榻上给提了起来,那双铜铃般的双眼定定的看着温益行。
他原本的面相并不可怕,只因长年征战杀场,因此,身上总带着一股子杀气。
因此,看人的时候就格外有威摄力,他说,
温伯楚:温益行,你老实说,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温益行原本输在了沈初心的手上就觉得丢人,如今又被曾氏生生的去告了状,更是无地自容,哪里还有心思去编什么谎话,眼下又面对温伯楚,心中又气又窘,干脆破罐子破摔,
温益行:是我先动的手!
手一松,温益行始料不及,摔在了软榻之上,背后的伤口一痛,他忍不住呼了一声,
温益行:痛!
曾氏立马上前将人扶好,
曾氏:益行,你有没有伤着!
温伯楚没好气,
温伯楚:既然退了婚,你们又去找沈丫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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