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着呢,虽说没了一只胳膊,但到底保住了性命。只要他还活着,便是最好的结果了。”沈初心听罢这才放心。
曾氏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快吃点东西,我先回去了。”
“夫人慢走。”沈初心起身恭送。
曾氏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过头来,看了沈初心一眼,道:“行儿让我告诉你,希望你可以幸福。”
沈初心哑然,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送走曾氏,她站在窗边,入目便是令人欢喜的红色,人来人往,笑声不断。
沈初心嘴角勾起,轻声道:“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
新婚三日,入宫谢恩。
沈初心和楚随州二人整理了一番,这才来到御书房。
彼时轩辕景裕正在批阅奏折,新君即位,许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经手,是以忙得头昏脑胀。
“你二人终于来了。”
沈初心二人跪下,道:“见过陛下。”
“快起来。”轩辕景裕招呼他二人起身,道:“来的正好,朕有一事要和你们商量。”
二人相视一眼,道:“陛下请说。”
“朕想要封沈初心为镇远将军,楚随州为武安侯,日后你二人便是朕的左膀右臂。”
这般器重,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沈初心和楚随州相视一眼,顿时心意相通。
二人跪下来,楚随州道:“多谢陛下厚爱,只是臣已经和初心做好了打算,决定辞官,离开京城,四处游历一番,还请陛下恩准。”
轩辕景裕听罢愣住,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你二人……要辞官?”
沈初心道:“是,请陛下恩准!”
“已经想好了?”
“是。”沈初心道:“不过陛下放心,臣女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大周子民,即便是在民间,也会尽我所能,维护百姓安康。”
轩辕景裕闻言虽然心中多有惋惜,但见二人心意已决,也只能应允。
“朕准了你们,但若是日后让朕听见民间何处不安,你们便是走到天涯海角,朕也会将你们抓回来问罪。”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沈初心二人却郑重道:“陛下放心!”
……
离了皇宫,沈初心挽住楚随州的胳膊,笑道:“我的将军,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楚随州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柔声道:“我的夫人,去哪里你说了算。”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出,让人艳羡不已。
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呢?
后来啊,只听百姓说坊间有两位神出鬼没的侠客,一心为百姓伸张正义,讨回公道。所过之处必平安祥和,再无祸乱。
半年后,燕城内。
望着来往热闹的人群,沈初心道:“这晋国的风土人情和我们大周到底有些不一样。”
“此处虽然距离晋国王城很远,但是民风淳朴,热闹繁华,依山傍水,当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沈初心点头以示赞同,二人在长街上闲逛,突然看见百姓们都朝着一个地方涌了过去。
他二人都有些疑惑,楚随州随手拦下一人,问道:“这位老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伯道:“听说李员外家的死了一个丫鬟,对于那些大户人家来说,给些银子也就了了的。但是那丫鬟的家里人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个状师,将李员外告上了公堂,这会儿正在府衙审着呢。我可得赶紧去,晚了就瞧不见热闹了。”
他说着,便跑开了。
沈初心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与此同时,府衙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沈初心二人好容易挤到了前头去。
只见公堂上,一男子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身边还站了个女子。
只听他扬声道:“红英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见,身上还有多处抓伤,脸上也有掌印。如此这般,李员外还敢说她是自杀?”
李员外满不在乎道:“谁知道她是从哪里落下这一身的伤,管我什么事!她本就是上吊自杀,跟我什么相关!”
听闻此言,堂下跪着的一个老人顿时哭道:“一派胡言!我英儿早上还出来给我送吃的,这会儿都还好好的啊!她怎么会自杀呢!”
那老人说着又趴在尸体上痛哭起来,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李员外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我说是自杀就是自杀!你们再敢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那男子闻言冷声道:“大人,草民请求彻查李员外府上,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都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另外,请大人传李家其他下人上堂,草民有话要问!”
官老爷听闻此言看了李员外一眼,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他才道:“本就是一桩自杀的小事,何至于闹成这样!无凭无据,本官怎么搜查人家的府邸呢?”
不远处,沈初心眉头紧皱,这个官老爷和李员外分明已经串通一气了!
她仰头看了楚随州一眼,只见楚随州点了点头。
沈初心二人这才来到公堂上。
“你们是何人!擅闯公堂可是死罪!”
一声怒喝,众人回过头去。
与那男子四目相对,沈初心顿时愣住。
竟是!谷延利!
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便是晋阳公主!
四人都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重逢,一时间皆愣在原地。
直到一声惊堂木响起,四人这才回过神来。
那官老爷道:“本官问你们是何人!”
沈初心冷声道:“红英的证人!”
官老爷和李员外皆是眉头一皱,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沈初心看向那哭的几乎昏死的老人问道:“红英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老人缓了缓道:“就一刻钟之前。”
沈初心闻言舒了口气,蹲下身来,她的手慢慢覆上红英的眼睛,霎时间一股撕扯的感觉传遍全身。
红英被人欺压的场面清晰地在眼前呈现,她反抗,挣扎,却惹怒了李员外……
沈初心的面色愈发痛苦,最后传来一阵窒息的感觉,她浑身颤抖着,楚随州连忙将她扶起来。
沈初心猛然睁开眼睛,慢慢地看向了李员外。
“你意图占有红英,未果,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李员外顿时慌了,道:“你胡说什么!”
沈初心道:“勒死她的绳子应当就藏在你屋内的床底下吧?红英头上的伤是你拿书桌上左手边的四方砚台砸的对不对?”
听闻此言,李员外彻底慌了,他低声呢喃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这样说,便是变相承认了此事。
谷延利看向上坐着的官老爷,道:“陈大人,他已经承认,你若不秉公处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说着上前去,拿出手中令牌。
陈大人看清令牌后顿时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慌乱道:“来人啊!将此人关押大牢!”
此案有了结果,在百姓的欢呼和感谢中,四人这才离开。
一处木屋内,四人相对而坐,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沉默异常。
还是沈初心道:“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谷延利笑道:“是晋阳救了我,为了我,她还逃了婚。”
说道这里,谷延利望向晋阳,他握紧了晋阳的手,眼中满是温柔。
“只要他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沈初心被他二人的感情打动,轻笑道:“如此,甚好。”
“对了,你二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楚随州看了沈初心一眼,笑道:“继续游历,继续伸冤。”
言罢,四人相视,皆大笑起来。
别了谷延利和晋阳,沈初心二人又上了路。
……
前路漫漫,沈初心抬眼望向身边男子。
她轻声道:“从此以后,惟愿良人相伴,山河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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