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开,身后那人也未再多言,我漫无目的的在汉宫游荡,最后却还是去了那人的居处。
远远的我看见先前那女子从地上爬起向这边奔来,跑过我身旁时哭声入耳,我略有好奇,便归得推开朱门。
那人紧紧拥着锦瑟,怀中女子听得推门之声看过来,奋力挣扎,然又怎拼得过酒醉男子。
我看他低首深嗅怀中女子发香,然后缓缓放开,重新拿了桌上的酒啜饮,低声喃喃:
霍舒衍:不是,你不是她。
果然,哪怕他醉了,也还是记得他的女孩的气息么……
锦瑟快速的理了理衣襟,唤了一声:
锦瑟:神医大人……
她似还还有话欲说,然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我已再无精力,遂道:
神医斐煜:天色已晚,再留于此恐于姑娘清誉有毁,锦瑟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那女子闻此颔首,行礼道:
锦瑟:那锦瑟便告辞了。
说完也便离开,我过去扶了伏在桌上的人,轻声道:
神医斐煜:文清今日,可是君子风度尽失呢。
那人不答,昏昏沉沉已然睡去,我想相留醉果然影响甚多,这往昔千杯不倒的君子,如今只需一壶清酿便成如此醉鬼了。
将那人扶上床榻,盖上衾被,我借着烛光看他醉颜良久,终是起身离去,轻轻拉好所有门便赶回了歇脚的客店。
之后几日我未再入宫,而是去了藏书阁翻阅典籍,看能否寻得一二古法延得那人性命,然古籍甚多,那人身体毒已入骨,一时不得其法。
恍然记得,是谁说过今日该是单于选女之日,我放下手中书籍又入了汉宫,至时那人坐在窗前,我敲门那人恍然未闻。
此刻我才忆起,相留醉已发作几日,那人剩得的知觉不过以往十之二三,我走过去拍他肩膀,引他回首,高声道:
神医斐煜:异族男子今日选女入嫁,亲口要王嫱前去,帝允。
那人只是淡淡点头。
我不禁气急,说:
神医斐煜:当初以柳卿卿之容颜,竟未得选,必有缘由,今日她将面圣,帝王得见,定知你当初欺君,你可知欺君为何罪?
那人抬眸看我一眼,无所谓般答:
霍舒衍:再坏已不过如此了。
我听此无言,不过是想让他再去见那女子一面罢,希望哪怕是错过,也莫要对彼此心有怨尤,然此类话语又怎好提。
最后我也只得道:
神医斐煜: 你自是无畏,你可知若她得选,将远嫁苦寒大漠,你怎忍得那人前往如此荒凉之地;
神医斐煜:她若未被选上,帝王震怒你当日欺君,祸必及她,你忍得?
那人自是不忍的,只是如今他这般已然是无能为力,我只得以银针清他眼络经脉,使其得再见清晰日月。
只是这般,他五感便只余视触二觉了,罢了,至少如此他还可以再去见那女孩一面,说清一切,了了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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