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冷哼了一声,原先他还端着王爷的架子,摆出大度模样,心里时刻想着,不能总是这般斤斤计较。
但这会儿,见燕宜装模作样,他忍不了了。
“燕宜,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不敢承认了吗?你让人以塔克里香养着蛇,却又来西夏胡作非为,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难道都要否认吗?”
“你可要本王将那些受害人的家属找来,一个个与你对峙啊?”
“就是因为你的族人,使得他们的家人死去之后,连遗体都没能保存下来,就只剩下一具具的白骨,而今本王不与你计较了,你竟然还在此装傻,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让本王不得不怀疑你的投诚之心。”
燕宜连连摇头:“王爷主君明鉴,这并非我做的事情,先前我虽是作恶多端,但塔克里香这种东西,我是决计不会用的。”
“而且在我们苍蟒部,此香也是禁品,而且以香养蛇,已经是一个上古传说了,怎会……怎么出现在现在呢?”
“这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我自是明白,但这完全就是欲加之罪,我不能承认。”
听到这儿,祁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了,她与苍蟒部交手已有数次之多,的确,她从未见过有什么人用这种香,也不以蛇为武器。
若是她见过的话,就不会不加戒备,所以或许燕宜说的,是真话。
祁音揉了揉眉心:“罢了,今日是本君生辰宴,无论你有什么冤情,都放到明日再议罢,今日本君乏了。”
燕宜抿了抿唇,行礼告退。
盛宴还在继续着,但已经没什么人有心思好好的去观赏歌舞盛宴了,他们满心都是那个,突然出现的苍蟒部之人。
高台之上,凌肃刚喝完一壶酒,“小音儿,接下来你打算如何?这燕宜,我虽是见过他的次数不算多,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很聪明。”
“恐怕足以与花东浔相提并论。”
祁音微微颔首:“也只有毅寻可以与他一战了,要是动武,他不是我的对手,但如果是要玩计谋的话……若没有毅寻在。”
“我们几乎是已经输了一半了。”
闻言,凌肃的神情更是多了几分着急,再加上他刚喝过酒,双眼都多了些杀意,“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请花公子出来吗?他一定不肯的,除非祁副将可以立马好起来,但这更加不可能了啊。”
祁音暗暗叹了口气,这事儿也叫她有些苦恼,分明是她的生辰,累的反而是她了,“谁知道呢……此事急不得了,恐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然我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阿肃,好累啊……”祁音撑着头,稍稍合着眼,足以看出她的疲倦。
凌肃将一旁备好的氅衣披在她的身上,“这还没有到时辰,自然散不得宴席,你先歇一歇,披着衣裳,莫要着凉了。”
“燕宜的事情,容我好好想一想……”究竟该如何呢?是谈和,还是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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