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千和二年
北川牧安榆正式向世人宣布自己唯一的妹妹牧卿陌的身份,不过这早已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了,不过按照牧家的规矩,牧安榆在农历二月的二十四为她进行了认祖归宗的仪式,仪式虽然只有一项,而且他还省略了不少,但是过程却是很久的。
从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打扮,一直快到下午的酉时了,很大一部分时间我几乎都是跪在地上,听他们那些和尚念经。
“嘶,”下意识地动了动早已麻了的腿,才发现腿都要动不了了。
大哥也似乎发现了,叫了一下旁边的人,发话下去。
很快这一项活动便结束了,不过牧家的族亲也走上前,是几位年长的老者,之前在家的时候也从未见过,不过给人的感觉,个个都似乎不简单。
“身为牧家的一份子,即便是现在已经嫁出去了,你也是牧家的人,牧家不同于其他的家族,不讲那些平常的人家所讲的虚礼。日后,凡事都要注意些,牧家的责任,即便是身为女子的你,也有义务承担些。”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一过来,就说了这些,虽然有些怪怪的,但说的也并无道理,牧家不同于普通人家,可能正是因为这点,才会对女子也另眼相看吧。
“多谢长辈的教导,卿陌谨记于心。”碍于长辈的关系,我还是一一向他们行礼了。
“好了,”一旁的阿琛立马过来扶起我。“肯定累了,明明说简单点,还弄了一整天了。”
“呵呵,”牧安榆看了一眼旁边的主礼的人。“按照正常的礼节,都要三天呢,能简单到这地步已经尽力了。”
“嗯哼,”公孙亦琛看了一眼旁边的和尚以及牧安榆,随后眼神就转到她的膝盖上来。“回去我给你捶捶腿吧。”
“呵呵,”要不是一整天他要么就是盯着卿陌,要么就是恶狠狠地看着他,才不会任由他来,好歹他也是他大哥。
“不跟你说了,我先带她回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琛抱着走了。
“还真的是,幸好你有你那个要养大的媳妇,否则,这怕你会追上去了。”牧淮恩拍了拍他的背,之后也走了。
“嗯哼,”全家估计就他敢这么说了,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腿还酸吗?在那跪了这么久了,”一回来,他直接把我放床上了,把我的腿放在他膝盖上,一直在又锤又捏。
“是有些酸,”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跪这么久。“不过,都是些必要的。不过,刚刚长辈走之前说的那番话,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牧家和元家这些年来的事,牧家算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现在元家已经没了。”之前,大哥和二哥也跟我们说过关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我这心里真的是越来越不安了。
“别想太多了,年纪大了的人,总有些神神叨叨的。”公孙亦琛就怕她会胡思乱想,这件事背后的隐藏者比当初元家的手段还要狠,似乎盯着他们盯了很久,对牧家的人很了解,所以当初元家有意针对牧家时,他们并没有立即动手,只怕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注意,只是没想到,牧家会借势建立北川。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要是发生了事,总有些措不及防。“我以后老了,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公孙亦琛嘟了嘟嘴,还不忘吐槽一番。
“要是你不唠叨啊,估计是转性了。”公孙亦琛听到后,只是笑了笑。
“那要看往哪里转了,不过对于你,话肯定是多的。”公孙亦琛将我的腿挪回到床上。“好了,捣腾了一天了,先去洗个澡吧。”
“也好,”弄了这么久,早就累了。
珉王府
“王爷,”牧淮恩刚从宫中回来,叶言墨就急冲冲地跑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牧淮恩刚坐下来,叶言墨就递给他一封书信。
“这是边关送来的急报,”看叶言墨的神情,似乎不太对的样子,牧淮恩也赶紧打开看了看。
“连是何人偷袭都不清楚吗?”镇守边关的人都是经过他细心挑选出来的,个个虽说不能是高手,但是精兵良将还是说的上的,怎么昨晚被人偷袭,死伤惨重,连是何人都不清楚。“皇兄那有上报吗?”
“还未,”军事这边一直都是牧淮恩管理着,一般有什么特别的事才会上报。
“我进宫一趟。”牧淮恩将手中的信快速放入信封中,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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