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的话，哪有媳妇？

北宫

“哥，你这什么时候还温水煮青蛙了？”牧淮恩一进来，冷不丁地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我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牧安榆并没有看他，一直盯着手里的书，似乎是在查什么资料。

“别的倒是还没有，对方极为谨慎，上次刺杀你们，想必也是有后招。不过，我倒是无意中查出了别的。”对于这件事，既是在他意料之中，也是有些意料之外。“那天晚上，绯烟宫找过太医后，暗卫发现有人偷偷躲藏在门口，不过绯烟宫的侍女、侍从比较多，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发现那个人之后还偷偷去了太医院，我一路跟着，原来是去找卿陌喝的药的药渣了。”

“人呢？”

“是个女的，不过并非普通人，被她发现跑了。”虽然如此，牧淮恩心里还是多了几分谨慎。“今天早上我特地让侍女把药拿回去煎了，并叮嘱了，对药渣要进行处理。”

“还是冲着她来的，看来这宫中似乎藏有不同寻常的人。”这里都竟然敢闯进来，看来存心要挑衅他了。

“这皇宫自建成之日起，就设立了结界，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和打听消息，或许，对方已经盯我们很久了。”总感觉自己现在这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对方知道了似的。“要不要清除一下？”

“还是先别，如此明目张胆，还会有人的，别打草惊蛇了，上次刺杀失败，这次还来，说明对方就是在耍着我们玩似的，既然这么有兴致，总不能打扰了对方吧。”

“是吗？”牧淮恩看了看他，依旧在看书。“算了，我已经另外安排了人手，加强绯烟宫的守卫，另外，这事我并没有瞒着他们。”

“他们过几天还是打算回去吗？”

“他说，北川的天气比较寒冷，卿陌的身体怕是受不了，还是先回长郡。”

“将现在的绯烟宫的暗卫交给亦琛，多一些人总是有益无害的。”本来还想多留他们一段时间的，但是现在，还是算了。

“我知道，不过我最开始的问题好似你还没有回答吧？外公对于予鹤貌似还挺喜欢的。”一个老顽童，一个虽然早已过了及笄之年，但仍像是个小孩子似的。这几天待一块，总是捣鼓些他没见过的东西。

“至少要让她觉得在这里，没人敢欺负她，况且年纪也还小，我不急。”

“也行，反正被你养在这宫里，估计也没人跟你抢。”不过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沉得住气，也是服了他。

崇德殿

“真是的，一看就是这小子没把你照顾好，明明前两日都无事，昨晚就忽然病了。”外公坐在我旁边拉着我手，不禁一脚向旁边站着的阿琛踹了过去，他也没躲着，挨了一脚，但也没生气。“要不是看你脸色好多了，我才不会让他进这个门呢。”

“好了，没事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可能是前天晚上睡不着，受凉了吧。”

“前天晚上？”公孙亦琛不禁抬头看了看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声音也有点小，只有他一个人听清了。

“也不知道生在牧家，是糟了多少罪了？”现在看来，牧家真的是没几个人能够善终的，到了他们这一辈，年纪轻轻的，便经历了这么多。

“哪有什么遭不遭罪的？倒是外公你，这一年来，你头发全白了。”下午刚好感觉舒服些了，听说予鹤正在外公这里做好吃的，我也就过来看看。“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不遭罪的，外公，这个问题难道您要深究下去吗？呵呵。”

“总是你有理好吗？”关于道理这一方面，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有趣的人。“好了，那丫头的糍粑估计快好了，我们去看看吧。”

“好，”予鹤虽然只比我小几岁，但是平常看来，好像就是个不经世事的丫头，但做起这些事来，好像又是个经历过很多的人似的。

“还好吗？”阿琛拦住了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事，早上起来就好多了。”以前，自己发烧通常都是来得快恢复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倒是你，怎么外公打你还傻笑？”趁外公一路小跑过去厨房，我趁机问了问他。

“本来就是没照顾好你，外公生我的气，说明他真的很疼你，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这么个亲人疼你，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你这想法？还真是的是，”好像又回到以前在军营里当军医时，他整天围在我身边的时候。

“是什么？”他像是很期待的似的看着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不要脸。”说完，我就笑着快步先“逃离”了。

“呃，”公孙亦琛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指望她能夸他两句呢，不过呢，不要脸这三个字也算是说的事，毕竟要脸的话，哪有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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