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难熬,屋子里静悄悄的,只等着两个时辰。
孟子清坚持不住,坐在桌子上,支着脑袋睡着了。
康笙紧盯着柳相思,想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证明妻主在解毒。
一天一夜没睡,康笙越发憔悴。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不知有多少人在担心。
天亮,烛灭。
康笙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点变化都没有。”
转头看向还酣睡的孟子清,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的没心没肺。
薛怀辞抱了整夜,已经不敢低头去看了。
司马晨站起抽刀,寒芒在房间里,散着阴冷。
危险靠近,孟子清还是一动不动的趴着。
刀近脖子时,孟子清突然坐直了身子,“到时辰了。”然后根本没理会那刀,径直走向柳相思。
他的一番动作太突然,薛怀辞都还没反应过来,孟子清的手已经搭在柳相思的腕上。
手腕纤细,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好一会,孟子清收回手,“差不多了,一会准备点清粥小菜,别吃荤腥油腻。”
交代完了,孟子清伸了个懒腰,“她也差不多好了,水肿也消了,我看床挺大的,能不能借我一块?我睡一觉,太困了。”
…
康笙和薛怀辞看了看突然就消肿的柳相思,已经恢复了清瘦的样子,因为好几日没好好吃饭,比原来还要瘦了一些。
毒应该解了吧?那这个人没有什么用了吧?那杀了是不是也不影响什么了?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
司马晨收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孟子清,“你跟我来,我给你找地方睡觉。”
柳相思是消肿了,但是,毒清没清干净,有没有什么其他伤害,还要观察。
人不能杀,也不能放,就先找个房间关着,等回头有时间,好好审一下。
现在么,后院那些还关着呢。
回头看了一眼柳相思,想交代什么,又突然苦笑,自己又有什么身份,人家是夫郎夫妾,照顾柳相思的细心体贴。
孟子清傻呼呼的,听说给他安排睡觉的地方,高高兴兴的跟着就走,笑的像个傻子。
房间又剩三个人了,薛怀辞将人轻轻放下,半边身子都麻了。
“我去准备吃食,一会阿思醒了,就能吃了。”活动着关节,薛怀辞的心安稳了不少。
人都走了,康笙坐在旁边,累极了,又睡不了,这次中毒的事情,给他敲了一个警钟。
他们身边没有自己人,无论做什么,都是要靠别人。
在京中,靠的是闫萍晴,在路上,靠的是司马晨,回到耶契国,靠的是摄政王。
他迫切的想要像他的母亲一样,打造一支铁血的军队,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保护妻主。
男子的身份,怎么他就不能像司马晨一样?这个清晨,康笙想了很多,决定了很多,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清明的一天。
“饿…”柳相思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前胸贴后背,腹里空空,这种饥饿感已经很久都不曾体验了。
“妻主,你醒了!”康笙紧张的抓着柳相思的手。
女尊:三个夫郎一台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