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两条街,拐了个弯儿,一眼就看到县衙门前立着的一面鸣冤皮鼓。
按理说这鸣冤鼓多多少少也该有些磨损,可这面鼓,鼓面光滑如新,全然不像被击多次,到底是宁远安静宁逸,百姓安乐无忧?还是官府压榨,百姓有苦难言?就不得而知了。
左清辞还未进门,门口的衙役就来行礼,准备进去通报,可却被左清辞给拦住了。
左清辞:“两位衙役辛苦了,去拿着这些钱去买酒喝吧。”
左清辞笑眯眯地递过一只鼓囊囊的钱袋。
两个衙役辛苦一月,不过才几两银子,这钱袋里,少说也有几十两,是他们几个月的俸禄,他们有些心动,可又不敢接,怕师爷怪罪下来。
衙役甲:“大人,这……小的不敢!”
左清辞松了手,钱袋就落入了其中一位衙役的手中,他面窄精瘦,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左清辞:“有什么不敢?难道大人我的话还不如师爷的管用?”
左清辞佯装生气,接了钱袋那位倒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他悄悄给身边那位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两个人齐齐谢过左清辞,满心欢喜的走了。
投其所好,君子也!
左清辞拂了拂衣袖,踱步进了县衙。
刚进衙门,就有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左清辞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大步走进了衙门里。
左清辞:“哟!都都吃着呢。”
左清辞面含微笑,风度翩翩。
付师爷此时心里恨不得马上把左清辞送回老家,可他是皇上钦点的县令,自己就算再不满,面上也不能显露出来。
他连忙起身,招呼下人收了碗筷,理了理衣服,这才快步走到左清辞面前,弯腰行礼。
付兴德:“不知左大人突然驾到,下官有失远迎。”
左清辞躬身,亲自扶起付师爷,笑吟吟的说道。
左清辞:“无妨,也是我突然前来,没有提前知会师爷一声,耽误了师爷吃饭,还望师爷海涵。”
付兴德:“不敢,不敢。左大人您请上座。”
待左清辞坐定了,付师爷才落了座。
付师爷也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只从这左清辞喜怒不形于色,谈话时虽处处客气,却暗藏深意,他就知道,这左清辞,绝不如坊间传言那般年少无知。
左清辞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着。
左清辞:“听说我没来之前,付师爷可是把咱这宁远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啊!”
左清辞抿了一口茶,故意加重了“井井有条”四个字,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付师爷自是知道左清辞话里有话,可他依旧装傻。
付兴德:“左大人谬赞!”
左清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给他台阶他不下,还非要我帮他指出来?
愚不可及!
左清辞:“我想,付师爷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这是左清辞给付兴德的最后一次机会,若他继续装傻,就不要怪她翻脸无情了!
付兴德:“下官实在不知大人何意,还请大人明言?”
左清辞用力一甩,茶盏飞出,杯子碎裂的清脆声音,屋内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左清辞:“怎么?付师爷莫不是忘了王老二了?”
左清辞双眼微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付师爷一听王老二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纸的确包不住火,可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左清辞:“既然你还是这么不清醒,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来人。”
大家都被左清辞这阵势给惊着了,谁又敢不服不从?
县衙差役:“大人有何吩咐?”
左清辞:“师爷不顾百姓生死,罔顾人情,丧失官德,泯灭良心,按我朝律令,当免去官职,终身沦为庶民,受水牢之刑,以洗清罪孽。”
那前来受命的衙役一听左清辞这话,瞬间止步,看着付师爷那恶狠狠的目光,又看了看这位新任县令,左右为难。
左清辞:“如今付德兴已是一介罪人,你又有何惧?只管按我说的去做。”
那衙役本就受制于付师爷,多年受其欺压,心中多有怨怼,此时又有县令做靠山,他当然愿意弃恶人,投贤主。
处理了付师爷,左清辞还有一件要紧事要做。
左清辞:“带我去狱牢见王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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