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安国公府,在正厅坐下,谁也没有心情说话,低着头
好半天,白云瑞打破沉寂:“四叔,三哥,我看齐王不好救了,他们既然把老王爷挪了地方,那他们就一定确信这个地方我们找不到”
徐良点点头,看了一眼蒋平,问道:“四叔,您看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蒋平听完苦笑了一下:“你问我?我问谁?”
所有人又都不说话了,昭和摆弄着铁扇,想了一会儿:“爹,要不还是派人在成都周围各县寻找吧,咱不能干等着啊?”
王猿一拍桌子:“我认为昭和说得对,咱不能干等着,他们想要藏人,就肯定是往那种深山老林能藏人的地方,我看我还是去这些地方找找,没准能碰上呢?”
蒋平点点头:“嗯,良子,你看呢?”
徐良叹了一口气:“也行,总比干等着强,四叔,你安排吧。”
蒋平就等着徐良这句话呢:“行,那我可就不推辞了,王老剑客,你带着昭儿他们五个去搜山,记着啊,如果真的找到了齐王的踪迹,不要硬拼,立刻回家禀报,良子,你和你的弟兄们从云枫观开始找,就算把那片林子翻个底掉,也得找出点踪迹来,”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分配:“展大兄弟,你带着冯渊他们留家,咱不能旗胜不顾家啊,至于我,”蒋平看了一眼一旁正喝茶的白老:“白老剑客,您是昭和的师父,您跟我走一趟怎么样,咱俩去一趟开封府,我得把老王爷的事情禀报相爷和当今官家,请您去呢,就是让您代表安国公府,因为这里还离不开昭和,要是昭儿能脱身,我就带着她去了,怎么样,老剑客?”
白老放下茶杯,站起来:“咱都是老朋友,客气什么,咱俩一起走,路上我当你的护卫,你放心,我平常怎么护着昭儿,这一路上我就怎么护着你。”
蒋平乐的北都找不着了:“行,多谢老剑客。”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白老拿起佛光剑,挂在腰间,一把抓过蒋平,就往外走,昭和担心他们走的匆忙身上没钱,还特意叫账房支了银子,给他们带上。
王猿站起来,看向昭和:“大侄女,咱们也出发吧?”
昭和点点头,招呼着其他四个人,跟着王猿也出了安国公府,在这出城的路上,几人不由得就开始埋怨,埋怨齐王千岁吃饱了撑得非得出访,要是他不出府,根本就不会有这事。
昭和边走就边跟大伯说:“伯父,你说我们就这么干找,什么时候能把老王爷找回来?还不如冒险拼一把,再次赶奔云枫观,好歹也得把老王爷在哪给打探清楚。”
王猿可不会想那么多,他一向都是谁说的有理听谁的,他一听昭和说的有理,随即点点头,昭和又看向其他四人,见所有人都没有意见,这才决定,再探云枫观
其实昭和是最谨慎的那个,她这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进云枫观,怎么摸清底细,如果人家有防范,应该怎样对付,故此,她不由得心乱如麻,走路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六人出了城,一直在山里行进,他们也不好在山路上走,于是只能翻山越岭,好在几人身上都有功夫,爬起来也不累。
走着走着,昭和停下脚步一看,四周荒无人烟,杂草丛生,她心想:这是哪里?我也是在成都生活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行,我得好好看看,想到这,她站到一块石头上,向四周看去,看来看去她的眼光就落到旁边的树林里了,她一看吓了一跳,那怎么有人还上吊呢,不行,我见死不救哪能行,她跳下大石头,招呼着同伴,跑了过去。
等他们进了林子,上吊的人也不动弹了王猿抱住这个人的双腿,昭和抽出宝剑割断绳索,王猿就把这人放在地上,众人这才看清楚,上吊这个人是个老人,穿戴破旧,看上去有七十来岁。
卢坤和韩生赶紧凑过去,给老人顺气,不一会,就把这老者救回来了。
老头儿把眼睛睁开了,从地上慢慢坐起来,看看众人:“唉哟,是您几位把我救了吧?”
昭和蹲着身子问:“我说这位老丈,你怎么还跑到这上吊了?”
“恩人啊,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昭和一听,这人话中有话啊,虽然她是来找齐王的,可是遇上这种事,也不能不管,她轻轻咳嗽一声:“老丈,我能问一句,您遇上什么事了?如果我能帮忙的,您尽管直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您说是不是?”
“哎呀,天大地大,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您就跟我等说一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你。”
“好吧,我都告诉你。我就住在这前山沟里。”
“您贵姓啊?”
“姓刘,叫刘老五,我家里就爷俩,在我们庄子,我们家过得最富,这些年手头积攒了俩钱儿,我就开了个杂货铺,人们进城买东西不方便,都上我的铺子来买,我手头富裕了,就给我儿娶了个媳妇。她是祥符县的,姓邹,长得俊俏,比我儿小十岁。儿媳妇过门后夫妻感情不太好,常吵架,虽说家中有点不睦,可生活满不错,哪知道前两个月出了件大事。”
白翊问:“怎么了,闹贼了?”
“是我儿媳妇行为不正,勾结不良之人。我发现有一个人经常到我儿媳妇屋里,我儿跟她干仗,她叫我儿子用休书把她休了,她要跟那个汉子成亲,我儿忍无可忍就离家出走了,他一走把家里这个烂摊子给我留下了,我儿媳妇更是无法无天,与那个人明铺夜盖,弄得满城风雨,我劝她改邪归正,她不但不听,还骂我,我忍不住揍了她两巴掌,到晚上,那个汉子又来了,他把我揍得浑身是伤,并说你要报官就把你们老刘家的祖坟刨了,恩人您听听,这贼人说得出干得到,杀了我和我儿子是小事,要杀了老刘家当族的人,我们爷俩岂不成了罪人?后来我一想:我还活什么劲儿,真不如死了,就这样我才跑到这里上吊来了。”
昭和听完叹了一口气,劝道:“老丈,您也别生气,我问你,你见过这贼人吗?”
“见过,他还打过我。”
“他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士?”
“离我们这里不远,有个云枫观。”
昭和听到云枫观这三个字,不由得一愣,她接着问:“这贼人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他是出家的老道,姓马,叫什么至……对了,他叫马原至”
一旁听热闹的王猿听到马原至的名字也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马原至还是一个花道人”
昭和心说:马原至能干这事吗?想到这,她又问了一遍:“你记清楚了?那老道真的叫马原至?”
“那还错得了?我看见他又不是一次了,他跟我这么说的:你儿媳妇跟着我有什么亏吃?我无非到这儿取个乐子,完了给你们一大笔钱,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是堂堂的总门长,我有的是弟子徒孙。这就是他跟我说的。”
昭和一听,跟身边的五妹白翊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人长得什么模样?”
“大个儿,有点高颧骨,花白胡子。”
昭和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头火气:真是没想到,堂堂的云枫观观主,堂堂的老剑客,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马原至竟然是这种人,你强抢民女,这可是江湖绿林所不齿的,真是不容易,你的底细总算是被小千岁我给摸清了,想到这,她不由得握紧腰间的赤霄扇:“老人家,这个马原至最近还去你家吗?”
“几乎是天天都去啊”
“那他今天晚上还能去吗?”
“我看还能”
昭和点点头,看了一眼王猿,心说:好个马原至,你抓走齐王舅舅,犯下滔天大祸,居然还有心思过来取乐,看姑奶奶今把你抓住,押解进京,把你碎尸万段!
想到这,小魔女站起来,跟老头说:“老人家,这样吧,我们帮你把那贼人抓住怎么样?”
“得了吧!您一个年轻人,您有那么大能耐?”
昭和笑了笑,拿出金牌,往老头面前一亮,老头睁开眼睛一看,金牌上面写着“安国公府”的字样,他吓得腿一软,就跪下了:“您,您是…成都安国公府的小千岁?”
昭和本来就是想让老头安心,没想让他跪拜自己,昭和赶紧双手扶起老头,安慰道:“老丈,你不必多礼,我说能帮你抓贼,我就一定能抓住。”
“那您用什么办法抓贼啊?”
“办法我肯定有,不过你得给我帮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呀?”
“你先领我们到你家看看去,看看你家住哪儿?门朝哪儿开?奸夫从何处来?从何处走?我全看完了就没你的事了。今晚上我抓住贼寇,你再帮我把他送到安国公府。”
“怎么样,您敢答应吗?”
“敢,安国公府小千岁要帮我的忙,我岂有不敢之理,您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马上领我们到你家去。”
老刘头儿引路,七人人直奔正南,约摸一个半时辰来到一道山坡,老者用手指一指:“几位,看,那就是我们的村子,叫刘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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