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熙刚想骂,突然一条树枝被人折断。当时他一愣,仔细一看,有一条黑影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蒋熙心中暗想,不好,大概就是这个人偷的我的兵刃。你竟敢在暗地之中戏耍我,我看你往哪儿跑!蒋熙低着腰就追。但是那条黑影三晃两晃踪迹不见。蒋熙累得呼呼直喘,心中思忖,要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还不如在家好好睡一觉。折腾这么长时间,一事无成,还把兵刃丢了,我有何面目去见我三姐?我叔祖父问我,我说什么呢?将来见到我师父,我更无法交待。我豁出去了,再回那座楼,想什么办法,也得把东西弄到手。
蒋熙真还是一点都不知趣。这里发生的一切说明暗中有高人向他提出警告。他不接受教训非要一条道跑到黑,第三次又回到了那座楼。可这次不一样了,他刚到院里,就觉得脚下一软,踩到翻板上了,蒋熙被翻了进去。翻板下面是个井底坑,像井那么深
白灰飞起来,把蒋熙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子眼睛全被白灰给弥漫了。幸亏上面串铃一响,埋伏的喽罗兵全出现了:“快把奸细抓住。”来到坑边,有人用挠钩把翻板拉开,红灯照着亮,剩下的人用几把长杆子探到下面,这长杆梢头有小钩,把蒋熙从坑底把他拽了出来。
如果没被人发现,翻板一扣死,空气不流通,会让白灰活活呛死。就这样,蒋熙也半死不活了,眼睛睁不开,满嘴都是白灰,只好任凭人家摆布。喽罗兵把他摁住,拿了一条绳子把他捆了。
当头的还不错,说:“我说这是个老头儿还是个小伙子?”
“谁知道呢?全是白的了。”
“快,把他推到水沟里冲一冲。”
旁边有条水沟,喽罗兵把他提着,扔了下去。
经水一冲,白灰没了,但是眼睛里耳朵里还是有。蒋熙这眼泪哗哗地往下淌。幸亏眼泪一流,眼里的白灰被冲出来了,但眼睛就像火烧一样疼。蒋熙心中暗想:“我要是交待了,还不如去喂狗!这要让人知道,我这跟头得从天上栽到十八层地狱。”
冲洗完毕,蒋熙被人家连推带捆,直奔前山。来到一个处所。
把蒋熙推进一所空房,喽罗兵到上面禀报去了。过了一段时间,那喽罗兵又回来了,说:“大帅有令,把他带到上面去审讯。”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蒋熙眼睛能睁开了,他眯缝着眼睛一看,原来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一个个瞪着眼睛瞅着他。蒋熙被推进一座大殿。
这座殿,就是天王议事的天王殿。这座殿可够高的,上面吊着八角琉璃灯,用一条链子系着,里面点一盏蜡烛,把天王殿照得通亮。蒋熙往上一看,有一座高台天王王江在台上坐着,方才那些人多数在场,两旁站着各家寨主,一个个佩剑悬鞭,怒目而视。
蒋熙把头一低,一句话不说,这时,庄子勤把桌子一拍,说:“小娃娃,如果我没认错,你不就是那个蒋熙吗?小伙子,你在碧水寒潭斩墨鱼,有两下子,你应当见好就收。晚上你不睡觉,你折腾什么?你想干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跪下,跪下!”不少人过来摁他。
蒋熙还真来劲了,两腿站的笔直,就是不跪。后来架不住人家人多,人家把他绊倒,踩住他的两个腿弯儿,硬是让他跪下了。
蒋熙咧着嘴,把眼一闭,一语皆无。
林羽手里拎着把鞭子,走过来说:“姓蒋的,怎么回事?我问你,谁让你来的?老实说。”蒋熙还是不言语。林羽气急了,把鞭子举起,就是五鞭子。五鞭子就是五条血迹。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林羽又指着他的鼻子说:“蒋熙,你要明白点,这不是在梅花圈比武,这可没规定。你夜探我们的山寨,犯下不赦之罪,我们怎么收拾你都有道理。假如你说几句好话,看你年轻无知,或许饶你这条小命。你要是在这立棍儿,今天就把你打碎。”
蒋熙心想:我没话可说,你爱打就打,打死算我倒霉,反正我也没脸回去了,他低着头,依旧不言语,结果又挨了五鞭子。就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天花板上那盏八角琉璃灯的吊链,不知被谁打折了,吊灯落在了青石条地上,摔了个粉碎。与此同时,从天王殿的房上蹿起一个人来,这人比猎鹰还快,飞到蒋熙近前,伸出手臂,把蒋熙的衣服带子抓住,扭头蹿上了天王殿。里边的人还在吃惊之际,人家早就没影了,有人喊:“快掌灯,别让他跑了,”
蒋熙被人夹着,时间不大,已经听不见喊杀之声了,到了个肃静的地方,那人轻轻地把蒋昭熙放到地上,手一挥,把绳索割断,蒋熙一骨碌爬起来,直觉得两臂发麻,两腿酸疼。他揉揉眼睛,心想:“这可是我的恩人,从虎口里把我掏出来,我得好好谢谢人家。”想到这,蒋熙细看,在他对面一丈多远处,站着一个人,用一块轻纱盖着脸,不愿露面。穿一身青衣。蒋熙急忙来到这人面前,双膝跪倒,说:“恩公,救命之恩铭刻肺腑。我先给您磕仨头吧,然后我加倍报答。”可是那位好像不懂人情,连动也没动,眼瞅着蒋熙这么磕,一句话也不说。蒋熙磕完了,没听到动静,觉得有些纳闷儿,说:“恩公,我斗胆问一句?您尊姓大名?将来我好到您家去报恩。”那人还是不言语,蒋熙更觉得纳闷儿,心说:这位是聋子还是傻子,也许是我说话声音小,再大声点,反正这里也没人。如此,他又说了三遍,就见这位冷不防跳到蒋熙背后,抬起腿,照着蒋熙屁股就是一脚。蒋熙没注意,差不点没让他踢趴下。他身子一栽歪站好了,心说难怪人家踢我,恨铁不成钢呀。打我应该,踢就踢吧。想到这,说:“恩公,您别生气,怪我年幼无知。要没您,我这命就保不住了,您踢我是应该的。”那位听完之后,毫不客气,跳过来又是两脚。蒋熙这时就有点不痛快了,心里说:你见好就收呗,怎么还踢起来没完了!这还像话吗?可他又一想,算了,人家是我的恩人,踢几脚有什么呢?但那位是得寸进尺,把手伸出来,照着蒋熙的后脑勺又是两耳光子。打耳光,踢屁股,打起来没完了。这下可把蒋熙气急了,他眼睛就瞪起来了:“哎,我说恩公,我这脑袋又不是老和尚的木鱼儿,随便敲打的,您救了我,也不应该这样呀,您这不是戏耍我吗?您拿我当什么了?我说过去的事就算了,您赶紧住手,您要是再这么戏耍我,我就……”那意思是我就要翻脸了。
可那人根本就不听,跳过来又是两个耳光子。蒋熙这就火了,心说:你是拿我当玩物了。姓蒋的也不是好惹的!他翻脸了。他这能耐要打这位,能是对手吗?结果没几个照面,被人家一个扫堂腿,就是一个跟头。蒋熙从地上爬起来,往上一扑,那位往后一躲,连着摔了蒋熙六个跟头。蒋熙趴在地上不起来了,心想,我也不想活了,干脆你把我杀了吧!什么事我都不惦记了。
正在这时,这人摘掉脸上的轻纱,蹲下身子,朝蒋熙一乐说:“嘿嘿,我说小兄弟,你可不要生气,是三姐我。”蒋熙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小魔女徐昭和。蒋熙就像看活佛一样看着昭和,这回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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