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走后,黎子阙站在廊下,痴痴的看着跪在院中余苏的背影发呆,直到福九开口轻声唤了一声他才猛然收回思绪,轻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思绪,
黎子阙:走吧!
突然又转过头来对着福九厉声说道:
黎子阙:刚才和禄亲王说的话,本王就当你没听到
福九感受到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打了个寒颤,立马回道:
福九:属下明白!
余苏听着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心里一紧,眼看着黎子阙又要越过她进屋了,下意识的喊道:
余苏:王爷......
黎子阙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心里一疼,可还是生生忍住没有回头,略顿了一下便拂袖而去,留下余苏在他身后还不罢休的嘶哑乞求,
余苏:王爷,王爷.....
就这样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余苏还不肯罢休,黎子阙经过她身边时也越来越淡漠,似乎铁定了心,不管她跪到什么时候,就当作视而不见。
第五日晨起,黎子阙还在房中就听到了屋外余宋的惊呼声:
余宋:苏哥哥,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黎子阙心中一紧,想都没想打开门就冲了出去,余宋正在吃力的把倒在地上的余苏扶起来,他冲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余苏全身烫的厉害,脸色苍白如纸,索性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自己屋里走去,余宋在一旁看的既气愤又诧异,好像把他苏哥哥害成这样的不是他黎王殿下一样,黎子阙哪有时间去顾及他,只焦急的喊道:
黎子阙:还不快去叫大夫,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了,直到大夫说应该是昨夜就晕倒了吧,幸而只是感染了风寒,加上又好几天没吃饭才会致此,要好好休养些时日便好,黎子阙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余晖毅本想要把余苏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可黎子阙说他染了风寒还是暂时不要折腾坚持将他留了下来,余晖毅虽觉得不妥可也不便再说什么,只得作罢。
黎子阙等到丫鬟服侍他喝完药后,便遣退了房中所有下人,这才仔细打量起余苏苍白消瘦的脸颊,心忽然很疼,看着他似乎很安稳的睡眠,他突然希望余苏就这样永远不要再醒过来,至少这样,他还可以待在自己身边,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后他吓了一大跳,自己这样和段天涯那种断袖之癖的人又有何区别,不,他们是不一样的,像是为了要证明自己不是那种恶心之人一样,他猛的直摇头,目光触及躺在榻上的余苏眼眶一疼,半晌才暗下决心,告诉自己该下决定了。
余苏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躺在榻上,头也疼的厉害,意识瞬间回笼,猛地坐起打量四周,便看到了静默的坐在凳子上的黎子阙,他低着头,看不见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低沉的声音:
黎子阙:醒了!
余苏想到自己肯定是晕倒了,便闷闷的答道:
余苏:嗯!
彼此就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半晌黎子阙终于抬头看向他,轻笑着问道:
黎子阙:非得娶她吗?
余苏意识到他在问自己,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下了床,跪在了他面前,依旧坚定的回道:
余苏:请王爷成全!
黎子阙嘴角伪饰的笑容僵住,一点一点消退下去,眸色也沉了下去:
黎子阙:余苏,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余苏听着他语气里暗藏的委屈,突然心口一阵,难道黎子阙对她……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早已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旋即又不可置信的狠狠摇了摇头,不可能,除了义父和自己,黎王府其他人不会知道,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子阙看着猛摇了摇头,心中一凉,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根本没有不值一提,只是他名义上的主子,自己在他心里根本比不上余晖毅,比不上余宋,更比不上瑾瑜……
他用力握紧了手里的酒杯,眼里隐约有了怒气:
黎子阙: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余苏一时惊异到哑言,只沉默的低下了头,这种境况她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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