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教训的是,此事确是我侯府的过失,外孙婿定当严查不怠,给外祖一个交代!”
祁斯沅一口一个外祖叫得好不亲切,却面布阴霾,眸底深藏浓重的杀肃。
衡亲王赵衡难道还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吗?就是不愿与音儿和离罢了。
早知今日,当初祁斯沅请旨赐婚时他就该撕了那一道圣旨!
“少在老夫这打浑!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你们侯府我家音儿无福消受!”
赵衡吹胡子瞪眼看着祁斯沅以及侯府的一干人等,满满的气愤。
“外公……”常音虚声弱气的唤了声,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她外公的声音。
她外公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特别护短,谁敢欺负他身边的人就跟谁急,这次的事出的确实大了些,估计明天一早她外公到皇帝那有一通闹的。
祁斯沅与赵衡听见常音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围着她查看,衡王妃见状直接把祁斯沅挤开,不让他靠近常音。
衡王妃看着自己亲外孙女这煞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心里都是揪着疼,这么好的孩子第一天嫁过来就成了这副样子,造孽啊!
“音儿,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常音有气无力的看着两老为自己担忧带着疲倦,心中一阵酸涩,虚迷的眸光盯了眼祁斯沅,转回眸光虚声道,“外公,不过是过敏而已,一件小事,侯爷定会妥善处理。”
被排挤在外的祁斯沅眸光一愣,他自知常音是不喜他,今天这件事刚好给了衡亲王退亲的理由,但没想到常音竟会帮他说话。
衡亲王夫妇同样双双一愣,赵衡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语气却分外柔和,“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才进来多久就被人弄成这样,再待下去难不成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听着赵衡越说越严重,站在后头的叶之雅有些急了,正欲抬脚上前缓解却被祁斯沅瞄过来的一个眼神拦住了。
叶之雅郁闷的手中的帕子都揪皱了,好不容易等到祁斯沅肯成家,绝对不能让到了手的小花花说飞就飞啊!不然祁斯沅就真成了皇城里所说的断袖了!
“外公,你喝醉了。乌晃,送我外公和外婆回府。”
常音眼带温柔笑意,话语却丝毫不给赵衡继续反驳的机会,衡王妃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常音,从她眸中理解了他的意思,深叹了口气,拉着不明其意继续嚷着要外孙女和离的赵衡出了新房。
不过赵衡心里算是深深记下了祁斯沅。
但如果常音继续让赵衡在这的话,估计他会抱着自己连夜回家,这样做实在是太伤两家的和气,对侯府也是极大的耻辱。
更何况这是皇帝赐婚,天下人都看着,传出去不反让天下人笑话,更打了皇帝的脸。
这次害她过敏的人就算祁斯沅不管,但皇帝肯定会管,这可是他赐的婚,有人干这事,就是在打他的耳巴子,丢人啊!
祁斯沅眸光晦暗不明,走至床榻旁坐下,轻柔的抚过常音煞白无血色的脸庞,不知常音是何意,她本可以顺着衡亲王与他和离,那时祁斯沅也拦不住。
“为什么?”
常音知道他疑惑什么,但没想到祁斯沅如此聪慧玩弄他人于股掌之中的人,这时竟会看不透?
“祁斯沅,我累了,想休息。”
常音没解释,阖上眼沉沉的睡了过去,刚才本就是被他们的吵闹声给吵醒的,她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
祁斯沅静静地看着常音睡的深沉,眸子瞬间变得腥红肆血,脸色如地狱里的幽冥,让人汗毛发怵心底直升寒意。
“都出来。”祁斯沅说话声不轻不重,听者却害怕的腿脚打颤,跟在后面的叶之雅等人走净了留下几个祁斯沅安排的人在常音身旁守着,合上了门。
今天晚上他们侯府出不死人也得出几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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