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看着来人,心里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吸了口冷气,温温但还是笑道“本来还以为是故人,却是新人”咬死都不能说出她的身份。这样……还有优势 阿娇听她这般说 ,也乐得和她逢场作戏。打量一番殿内的布局,轻轻笑道“说来也怪,这地方分明是第一次来,却熟悉的紧,真是……奇也怪哉。”
卫子夫眼角抽了抽,淡淡道“那想必你同宫里有些缘分”
阿娇嘴角翘起“谁说不是呢?”
“可同样的,宫里有缘分的人多了去了,谁又会识得谁,都是枉负”
枉负这一生年华随春去,不见当年旧颜色。
啧啧,阿娇眯了眯眼,这话有深意呀,不就是在告诉自己,他的人很多,就算再得他欢喜也是暂时的。
“这么说来,娘娘当时又为何进宫。”卫子夫攥了攥衣袖,然后松开说道“是为我自己,为了卫氏。但更多的还是身不由己。至于……情愫到没多少。”
顿了顿,继续道“你说……与陈后而言,她当时为何进宫?”
阿娇的眼里有些怀念,回答道“身不由己,陈窦两家,但更多的还是欢喜,以为觅得良人。”卫子夫怔住,满眼不可置信。
阿娇笑了笑,解释道“这个良人……和你理解的不同,是真的仅此一人的那种。是欢喜,是心悦。”
现在回想起来,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释然。
她曾经,真的是满心满眼都有过一个人,曾无比赤诚的爱过,尽管受了伤 ,一路成长了过来,她亦是知道这样的爱不可取,没有谁理所当然的承担另一个人的人生。这样只会带来麻烦和无尽的争吵。
真正的爱是相互促进共同成长的。
可她还是庆幸,那么炽烈真诚的喜欢一个人的自己还在,只不过被包裹在内心柔软的深处。
看着她眼底的光,卫子夫忽然就有些懂了,为什么前世刘彻可以随心所欲的亲近任何人,却唯独不敢靠近她。
他可以和所有人人交换利益,交换种种。
但于她,要么是给出那颗心,要么……什么都不给。
很显然,他给不起,可又不知不觉沦陷,反复煎熬,最后拖着自己跟她入了无间地狱……
她亦是懂得,为何今生刘彻的执念会是她。这样的一个人,任谁经历过都不会放手。错过了,不单单是悔恨那么简单,还有那漫长无尽的空虚伴随着一生。
回过神儿来,卫子夫淡淡笑道“我……曾经很不明白,像陈后那样的人,既不温婉也不贤淑,还能活的张扬且肆意的人,她凭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是有人……护着”
这二字由她念来,格外心酸,阿娇闻言,只是笑笑。
哪里有什么人护着,伤受的多了,自救罢了。可她从来不知,每次她失望转身时,他的那双复杂眼眸。从不知他守了多久。
从卫子夫那里回来,看见刚处理完政务的刘彻,阿娇忽然想到了卫子夫的那番话,鬼使神差的,抱住了他,久久地。
刘彻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回以同样的拥抱。
“刘彻,”阿娇闷闷的说,
“嗯?”刘彻有些疑惑。
“我心悦你”
刘彻消化了好长时间,才道“我亦是”
阿娇有些不满,“你亦是什么啊?”
刘彻吻吻她的唇“亦是心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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