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北强行疏通经脉,从初夏到了深秋。到底是重塑了经脉,即便栀北已经努力回复复健,但功力任然只是回复了七七八八不等。
随着内息武功的逐渐恢复,原本蛰伏起来的蛊虫也开始复苏,一开始栀北是靠着自己硬抗的,后来还是舒春察觉到了栀北的不对劲,栀北原本就不怎么显血色,身体底子也不是很好,昌安原本是想调息的,奈何栀北总是不肯吃药。现在舒春想着法子把药材加到了汤食里,栀北总能吃下些,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
可突然有一天,舒春发现栀北的身体又开始像枯木一样不可避免的差了下去,虽然身体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内里已经衰败。也是自那天起,栀北比这舒春,开始不愿意要舒春给他把脉了。
栀北一反常态的还有练武时短暂的失神,后来持续的时间逐渐变长,就连花晓也发现了端倪,硬是和舒春联手,用武力胁迫栀北接受诊脉。
“前辈,我真没事。”
栀北一边想从花晓手里挣扎出来,一边想打个含糊把他们糊弄过去。
白若安一开始是觉得不妥的,但是当舒春将栀北的袖子撩起来后,白若安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栀北的胳膊很少见光所以肤色很白,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见的清晰。而遍布在胳膊上狰狞的伤疤便格外的触目惊心。栀北胳膊上的伤口很多,一眼就能辨别出是用刀剑自己割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没有愈合,甚至大有发炎的趋势,最新的一条伤口也只是草草的裹了纱布止血,伤口深可见骨。
难怪栀北这段时间脸上都没什么血色,失血量这么多,人还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
“栀北!你……”
白若安霎时间瞠目结舌的看向栀北。栀北别过头避开了白若安的视线,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这回花晓没有再阻止。
“我没事。”
栀北的声音硬邦邦冷冰冰的,像是同他们隔了一层厚障壁一般,栀北自己走进去了,他们就只能在外面看着,却无法靠近。
“为什么!”
白若安拦在了栀北的面前,她红了眼眶,盯着栀北问道。
栀北听见了白若安声音里的哭腔。他的心脏没由来的一阵猛颤,木木的发疼。她……是因为他哭了吗?
“得多疼啊,你是个木头吗?不知道疼的吗?”
白若安想拉栀北,却又害怕触到他的伤口,反倒加重了伤势。栀北最看不得白若安这副模样,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妥协了一样,主动伸手握住了白若安。
“我真没事。”
栀北轻声说道。
“我避开了要害,不会有事的。只是流点血。”
栀北顿了一下,看着白若安比划“我以前受过最重的一次伤,这里砍到了这里,胸腔里的骨头都露出来了,旁边就是心脏,有个倒霉的郎中帮我缝合伤口,说缝了好几次都缝合不住。”
栀北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白若安的眼圈越来越红,眼泪已经挂在了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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