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黄昏,天色灰暗,风中飘散着淡淡的尘土与雨水混杂的味道,空气显得沉闷且压抑。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诸葛亮的笑靥,他执伞来到周瑜住所前,前所未有地邀请他一同参加酒宴。
“何人来此,居然愿意带我前去?”对于诸葛亮突如其来的邀请,周瑜一时间诧异万分。
“东吴一官吏,”诸葛亮轻摇羽扇,抿唇笑道,他的神情较以往轻松了许多,“张温张惠恕,公瑾可识得此人?”
“张温?”周瑜低头沉思片刻,“张氏乃是吴郡四大家族。不瞒孔明,彼时他的父亲张允担任我主的东曹掾,我与其有过几次交际,也与张温见过几面。不过那时……他还只过幼学之年,未曾想过如今,已是能来蜀地担任使者一职了。”
聊起这些,周瑜瞬时心下一沉,他转头望了望铜镜里的容颜,问向诸葛亮的语气中充满了些许不解与错愕:“那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的外貌变化都如此之大,为何只有我,依旧保持着死前的年轻模样,丝毫未变?”
“你还能活很久。”诸葛亮浅浅一笑,对于周瑜的问题避而不谈,而是立刻转换起了话题,“公瑾难道就不好奇,为何张惠恕突然来此地吗?”
“可是…我主主动来求和?”周瑜思虑片刻,开口答道。
诸葛亮轻轻摇了摇头,站起身用羽扇掩住微弯的嘴角:“告诉公瑾一件喜事,我派户部尚书邓伯苗去东吴陈说利害,意在孙刘重结同盟。伯苗不辱使命,圆满完成此次任务,东吴便遣张惠恕前来谢礼。”
“当真?”听闻此话,周瑜喜得一下子紧握住诸葛亮的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若真如此,为此喜事,今晚我定不醉不归!”
“公瑾请。”诸葛亮推开门,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撑开那把伞,将伞面微微倾至周瑜一侧,与他并肩走于烟雨朦胧中。
行之酒宴处,周瑜依在诸葛亮身侧落座,细细打量着远处与宾客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张温,一时间颇感欣慰。正饮酒间,一人乘醉而入,向众人长揖后便入席就坐,张温对此甚为好奇,便向诸葛亮问起来人。
诸葛亮轻摆羽扇,笑着答道:“此人姓秦,名宓,字子,现为益州学士。”
张温闻言瞬间来了精神,试探几句后便立刻与秦宓展开了辩论:“公既说无所不通,那便以天为问,天有头乎?”
“有头。”
“头在何方?”
“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也。”
两人唇枪舌战,争辩不休,一时间难分胜负。诸葛亮在旁摇着羽扇,聆听着二人的辩论,眼中闪烁着怀念的光泽,嘴角时不时露出浅浅的笑意。
周瑜望了望各执己见的二人,又望了望身侧的诸葛亮,一时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公瑾何故发笑?”诸葛亮停下手中摇着的羽扇,稍有疑惑地向周瑜问道。
“看到他们如此情景,我呀,想起了一个人,”周瑜故弄玄虚地弯了弯嘴角,转头凝视着诸葛亮,“那人曾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战遍江东文武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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