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稀松自然不能去边关打仗,端国公几次托旧故为他找个差使他都不肯去,觉得自己一个侯爷去衙门做个七品、八品的官儿掉价。可单靠侯爵的食邑养活自己都难,何况还有候府要支撑,如今大小姐顾绛心已经二十五岁却仍然待字闺中。小侯爷想拿长姐换一份锦绣前程,却一直拖延直今。
姚勰身在南境有心无力,当年的确不少旧部劝他将两个孩子接来南境亲自照看,可若是如此炽平候的爵位势必会被夺去,顾家几代的荣光也要到此终绝。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南境安稳,当年安国郡主自刎何尝不是为了不牵连国公府和南境驻军。
国境安危,百姓康泰远胜于任何。
可这份苦心少有人懂,小侯爷更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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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之事出自谁手还没有定论,倒是卫瑾如把台州知州大人家上下打探了个清楚。
台州知府大人名唤沈遗清是先帝年间的两榜进士出身,其妹沈如惠原本是南境有名的才女后嫁秦王世子为妃已有二十余年。
听到这徐映摸着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问:“照这样说二十多年前这位沈知府不过是个普通进士,位在二榜末连入翰林院的资格都没有,他胞妹怎能在那时嫁入王府为正妃呢。”
“我还没说完呢,这位沈大人是麟州人氏。”卫瑾如说着指了指地图上,大越南境与东郡的交界处。
这样一说几人皆已明白,麟州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沈遗清若不起眼,那能吸引秦王的必然是他背后的沈家。
果然卫瑾如说道:“沈家在麟州以盐商起家,这东郡、南境、中川甚至咱们三关、京畿吃的盐一半都是他家的,有钱啊。”
“不只是有钱,运盐必然要同官府打好交道,沈家手里握着的人脉可都不是一般人。”连翎把剥好的核桃仁放在了面前的盘中,预备着一会做琥珀桃仁吃,可半天都没剥满一盘。
其原因还是他们三个人剥,比不上卫瑾如一个人吃的速度,连翎剥的手疼,幽怨的瞅了一眼他说:“我们是耳朵听声手上干活,你这嘴上说这话还不耽误吃,小如你这是天赋常人啊。”
卫瑾如毫不在意,继续摸了一把桃仁,咯吱咯吱的嚼:“很简单啊,你们买了这么多核桃,二哥和谢姐姐都嫌苦,我自然要帮你们分担一点了……咳咳,”话刚说到这卫瑾如就被呛了一下,在连翎的幸灾乐祸下找水喝。
卫瑾如止住了咳嗽,用帕子擦着嘴又坐了回来,小声嘟囔道:“二哥你可真是乌鸦嘴。”
说着又要伸手去拿盘中的核桃仁,却被撑开的折扇当了个严严实实,连翎画的夜景再美也没有盘里的核桃诱人,卫瑾如颓然的缩回了手。
谢簌黎收回了扇子,另一手中的核桃把玩着转了两圈,说:“核桃是好东西也能不多吃呀,小如你这加在一起吃了不少了。”
“唉……”卫瑾如双手撑着脸感慨道,“有东西不能吃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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