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连翎刚从落霞关提拔上来,吴振头一回带他去飞仙城处理军务,再三叮嘱勿要生事。结果期间吴振离开了一顿午饭的功夫,连翎带着徐映、卫瑾如把一伙欺负昶扬的地痞流氓打的满地求饶。官兵一来反被那些地痞流氓反咬一口,连翎那时年少气盛,险些又与飞仙城的官兵结下梁子,最后还是吴振出手摆平了这事。
那事之后连翎少不了一顿罚,昶扬就这样机缘巧合的进了边境军,成了连翎的亲卫。
“谢姑娘没事吧。”吴振关切道。
连翎本以为自己少不了挨一顿斥骂,此刻得了夸奖有些不知所措,连连点头道:“没事的。”
“你上回怀疑她是嵘国暗探后我找人查了一下她。”
吴振措不及防来了这么一句,连翎还没挨着凳子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脱口一句“什么?”,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心想着“我没有,我没怀疑,大帅你别瞎说。”
吴振见连翎心思不静,耐下心思又重复了一边,继续说:“他师父倒是和咱们边境军有点渊源,谢清曾任天启司的礼监一职和顾帅似乎是至交好友。”
大越军制未改制前虽未南北二营分治,但炽平候顾齐光曾是大越边境军说一不二的统帅,难得一遇的忠臣良将,一度把嵘国打到险些灭国,连吴振都是在他故去后才提拔上来的。
连翎听到这,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却想起旧事:“光祐三十一年炽平侯被李氏一族诬陷谋反,顾帅为证清白拔剑自刎,其妻安国郡主为护一双儿女和侯府满门与顾帅同赴黄泉。光祐三十五年我从陈阁老那得知此事,为他暗中奔走其旧部将证据秘密交到了我的手中。”
那时连翎还是人人称赞的“帝星”,年仅八岁却得以上殿参议国事,亦可以随意出入内阁,连翎得知这桩“谋逆大案”后长跪殿外力谏皇帝查明真相,惹得先帝龙颜大怒。但由他这一跪,先帝不得不派人重查当年之事,果然一月后还了炽平侯清白。
连翎说:“当年那桩案子李氏做的隐秘,有些线索到了我手上却说不清来源,现在想来约莫着是这位谢礼监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过大帅,我记得唐大哥先前同我说,顾帅同他都是曾极力反对‘帝星’之说的,谢清既是司礼监的正四品职,当年也应该是参与过“帝星”的预言的,为何顾帅还同他交好?”
吴振说:“我托人查了一下先帝在位时司礼监的值录存档,光祐二十五年谢清外调出京一直到你出生后才得以升迁回京。”
“这么巧?”
“还有更巧的,光祐三十一年顾帅出事时他也恰好不在京中,但之后亲口污蔑顾帅的司礼监主丞陆云之突然消失,你后面追查旧案从他夫人手中拿到得证词是关键得一环。还有岁平二年,当时满朝文武为了保你已经被换掉了大半,皇帝还是不肯松口,但他回京后半年,你从大狱中被全须全尾得放了出来。”
这事事看来与谢清一个平日里行占卜之术的四品礼监毫无关系,但若有人知晓了他与炽平候私下的关系解释通这一切倒也不难。
“师父似乎有要事不得不去一趟皇城,我随他同去,入京后拜在了陈缘之陈阁老门下……”
“我只在陈老门下学了一年,好像是岁平二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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